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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身边的几十名侍卫，此刻才反应过来，同时拔兵器，猛攻而来。
攻击之时，林小苏还在大旗之侧，攻击一展开，他的人影陡然不见，哧！
时间似乎静止，一溜剑光划过大旗之下，几十名侍卫脑袋同时飞起。
...
雨后的清晨，空气里浮着一层薄雾，像是谁在城市上空铺开了一张浸湿的宣纸。
知微醒来时，窗外的天光正缓缓渗入房间，落在床头那本摊开的日记上。
昨夜浮现的那行字??“故事从未结束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”
??已然消失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可他知道它来过。
他起身洗漱，动作比往常慢了些，像是怕惊扰了某种尚在呼吸的寂静。
厨房里，锅还是昨天用过的那只，灶台边摆着洗净的碗筷。
他习惯性地烧水、打蛋、切葱花，面条下锅时热气再次模糊了他的眼镜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急着擦拭，而是任由视线朦胧，任由记忆在雾中游走。
梦又来了。
不是昨夜那个雪地里的小女孩，也不是林小苏站在冰川前按动按钮的画面。
这次是一间老式照相馆，木门斑驳，玻璃蒙尘，门牌号早已剥落。
门内传来快门声，咔嚓、咔嚓，一声接一声，节奏稳定得如同心跳。
他推门进去，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，手里抱着一台胶片相机，正对着空无一人的镜头微笑。
“你在拍谁？”
他问。
她不答，只轻轻按下快门。
画面骤然切换??
草原无边，风卷草浪。
两个背影并肩而立：一个是戴礼帽的男人，另一个是年轻的自己。
他们之间隔着半步距离，却像隔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
没有人说话，但知微听见了声音，一种低频的嗡鸣，从地底升起，贯穿脊椎，直抵颅腔。
那是**回响**。
他猛地睁眼，发现自己仍站在灶台前，锅里的面已经煮过头，微微发糊。
他关火，捞起面条，神情却没有丝毫波动。
他知道，那不是梦。
那是残留的信号，是林小晚离开前未能完全切断的连接。
他低头看着掌心，铜书签静静躺在皮纹深处，温润如玉。
金色脉络仍在流动，缓慢而坚定，像一条沉睡后苏醒的河。
这一天，书店照常开门。
阳光洒进窗棂，尘埃依旧在光柱中旋转。
兼职的学生小陈早早来了，正在整理新到的书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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