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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清理其他时间线。”
金秀妍轻抚呆猫的头，“八十年来，沃特在全球建立了十三个‘真实世界’投影区，每一个都是独立的时间泡。
有的是纳粹赢得二战的世界，有的是苏联登陆月球的世界，有的是超级英雄从未存在过的黑暗纪元……他要去一一关闭它们，否则迟早会互相侵蚀，引发宇宙级熵增崩溃。”
马昭迪忽然笑了一声，笑声嘶哑难听。
“所以现在，我们成了唯一‘真实’的世界？可笑。
我们所谓的现实，不过是被选中保留的幸存品。”
“不。”
金秀妍摇头，“我们是新的开始。
没有剧本，没有导演，没有收视率驱动的战争与和平。
从今往后，历史由人类自己书写??无论写得多烂，至少是真实的。”
超人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当他再次睁眼时，瞳孔中闪过一丝银蓝，与黎明之子最后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“埃德加知道这些吗？”
“他知道一部分。”
马昭迪冷笑，“但他以为自己在操控一切。
实际上，他只是程序里的一个变量。
第七号祖国人计划的根本目的，从来不是制造更强的超人，而是逼迫‘黎明之子’觉醒。
沃特高层早就分裂??一派想维持现状，一派想终结实验。
埃德加属于前者，而幕后那些白大褂……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八十年。”
超人猛然转身，目光如刀射向百老汇方向。
那里，一道黑影正悄然退入地铁通风口。
蝙蝠侠。
“他听到了全部。”
超人低语，“他会怎么做？”
“取决于他是否还相信‘正义’。”
马昭迪站起身，拍掉膝盖上的灰烬，“如果他只是哥谭的守护者，他会封锁消息，继续扮演黑暗骑士；但如果他还记得自己曾是联盟的一员，他会开始调查沃特的每一个据点，每一份档案，直到挖出全部真相。”
金秀妍忽然咳嗽起来，嘴角溢出一缕紫黑色血液。
她低头看了看，笑了：“副作用开始了。
承载过多时间线的记忆，身体撑不住了。”
“我能救你。”
超人上前一步。
“不。”
她摇头，“有些代价必须有人付。
喜美子被洗脑，我承受记忆反噬，黎明之子背负所有错误时间线的重量……这是平衡。
你不能干涉。”
超人拳头紧握，指节发白。
他能一拳击穿行星，却无法阻止一个女人走向注定的终点。
他第一次感到无力，不是因为力量不足，而是因为规则??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存在正在重塑世界秩序。
“马昭迪。”
金秀妍忽然叫他名字，“你的手机虽然烧了，但数据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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