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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柠又扇了李月一巴掌，没有丝毫的犹豫，又踢了一脚在地下的人的小腿，压抑的哭泣声抽噎着，她却觉得兴奋，转身似笑不笑对肖梦说，“看，欺负回去多有成就感！”
肖梦的脸色难看，像挣扎又像惊恐，把这句话深深烙印在她脑子里。
江柠见目的达成，开心的睡觉去了。
......
......
“求求你了，别听她们的，不要打我。”
夜很深了，月光下的有一人影蠕动，趴在一张床边，嘴里小声喃喃自语，手往被子里去抓。
肖梦猛地被冰凉的手碰醒，反手一抓，听见是熟悉的声音，手上的力道一松，胡乱扔出去，睁眼就要尖叫。
李月一慌，“别出声，是我，李月，求你了。”
床上的人才像得到了安慰剂，没了声音，默默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人，披头散发，看不清面容，单薄的身板影化成线。
李月扒开脸两旁的头发，不想又吓到肖梦，然后才战战兢兢的出声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，我......真的知道错了，我该死，不该......欺负你的，你......能不能不要打我，不要像她们.......一样打我，我......以后再也不打你了......”
李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，又压抑着的抽噎，她无声的泪流满面。
“你......知道自己有多过分？”
肖梦好久才说了一句话，不知道为谁而问。
李月以为她不答应，跪着的腿又向前移两步，直接把脸伸过来，惨白的脸在月光下骤然放大，“我赔你钱，好不好？只要别打我，你要什么都可以？好不好......实在不行？我......让你打回来，你......帮我说跟江姐说两句好话，让她们......别针对我......了！”
肖梦在黑暗里冷笑，看着眼前还抱有希望的李月拒绝，“太晚了，回去休息吧！”
随后，肖梦没有再搭理李月一句话，裹着被子不放，面对墙睡觉，留给她一个无声的背影。
李月惨笑，双手紧紧的抓着肖梦床上的被子，咳嗽......
有人翻了个身，床板吱呀响，李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，没有了咳意松手后，大口大口的呼吸，笑得惨淡，眼角泪流不止。
李月又麻木的坐了几分钟，才慢慢起身，鞋也没有穿的走向自己的床边，江柠看着睡得不安，整个人缩在墙边，一半的被子散落下床，她在这面前停留了很久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怕上床的动静太大就一直什么都没有动。
双手被打得严重，李月的手在空气中举起来，无声无息，演绎乱划着，异常诡异的画面。
床上的人没有意识的动了一下，李月警觉盯着，大气不敢出，发现江柠没有醒，一步一步挪上床。
冰凉的被子盖在身上，李月更加清醒，脑子里都是以前的记忆，怎么知道的江柠？怎么就成了跟班？怎么就会了欺负别人？怎么就自以为是的做......一幕幕都无比清晰的倒映，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自己的行为。
审判自己。
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，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，如此的面目狰狞，却好像又都在合理之中，她不是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？她......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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