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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不动了……”
他嗓音沙哑，额头渗出冷汗，肩膀的伤口隐隐泛着不祥的青黑色，“刀上……淬了毒。”
秦歆一把扶住他，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，心头一颤。
“别管我。”
谢昭推开她，指向林间小路，“沿着这条路……再走两里就是衙门，找陈捕头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他猛地咳出一口血，眼前发黑，几乎栽倒。
秦歆没说话，直接撕开他肩头的衣料——伤口周围的血管已经泛黑，毒素正迅速蔓延。
她毫不犹豫地俯身，唇贴上他的伤口。
“你——！”
谢昭瞳孔骤缩，想推开她，却因毒素发作使不上力，“疯了吗……这毒会……”
秦歆没理会，一口一口将毒血吸出，吐在一旁。
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，舌尖渐渐发麻，但她没停。
谢昭死死攥住她的手腕，声音低哑：“……够了。”
秦歆抹去唇角的血，定定看着他：“现在，换你跟我走。”
秦歆背着谢昭跌跌撞撞冲进医馆时，天已微亮，她一脚踹开半掩的门：“救人！”
这毒不是很厉害，大夫很快就开出几副药方，秦歆煎了药让谢昭喝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，她趴在谢昭床前睡着了。
谢昭一睁眼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大夫开玩笑道：“小子，你怎么娶到的这么标致的姑娘，人家守了你一晚上呢。”
谢昭没有回答，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庞。
不知昏睡了多久，秦歆迷迷糊糊睁开眼，脸颊贴着温热的触感。
她微微抬头，发现自己正趴在谢昭的背上，双臂环着他的脖颈。
他的肩膀宽厚，衣料间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药草苦涩。
“醒了？”
谢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依旧冷淡，却少了些往日的锋利。
秦歆一怔，连忙松开手：“我……我怎么……”
“你昏倒了。”
谢昭脚步未停，“药馆不安全，带你回去。”
推开木门，秦歆恍惚了一瞬。
简陋的草庐，灶台上还搁着那日她煮糊的粥锅，院角的柴堆仍是谢昭劈好的模样，仿佛刚刚的惊险只是一场噩梦。
谢昭将她放在床榻上，转身去生火。
秦歆望着他的背影，忽然开口：“你为什么要救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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