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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将油纸包推给秦歆，“不是你要的。”
秦歆打开，眼睛却亮了：“梅子！”
她迫不及待咬了一口，酸得眯起眼，却还是笑着咽下去。
谢昭静静看她：“好吃？”
“嗯。”
她点头，又迟疑道，“但好像……少了点什么。”
她眼前忽然浮现一双执银箸的手，有人笑着说“皇姐，这梅子要配冰酪……”
头痛骤然袭来，算了，不想了。
秦歆大口大口的吃着梅子，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。
谢昭看着她笑，也不禁唇角微勾。
天上忽地响起了几声巨雷，打破了此刻的宁静。
“好像要下雨了……”
秦歆仰头说道。
“嗯，回去睡觉吧。”
谢昭吹熄了火炉子。
窗外电闪雷鸣，暴雨如注。
秦歆坐在床边，看着雨水从门缝渗进来，渐渐在地面汇成细流。
谢昭刚用木板加固完漏雨的窗棂，转身时，靴底踩进一滩积水，发出“咯吱”
一声响。
“你的地铺……”
秦歆指了指墙角——雨水正顺着墙壁蜿蜒而下，浸湿了铺在地上的被褥边缘。
谢昭皱眉，大步走过去掀开褥子检查。
还好，只湿了一角。
“还能睡。”
他简短道，顺手将被褥往干燥处拽了拽。
秦歆抿了抿唇，忽然道：“雨再大些，屋里就要淹了。”
像是印证她的话，屋顶突然传来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——某处茅草被风掀开，一道水柱直接浇在谢昭刚挪好的地铺上。
褥子彻底湿透。
两人沉默地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枕头。
“你睡床。”
谢昭转身去拿蓑衣，“我去柴房。”
秦歆一把拉住他手腕：“柴房漏得比这里还厉害！”
她指尖往门外一指——透过雨幕，隐约可见柴房的屋顶已经塌了半边。
谢昭僵住。
今晚的雷阵雨，比往日来的更猛烈。
雷声轰鸣中，秦歆松开手，往床内侧挪了挪，声音轻却清晰：“……挤一挤吧。”
谢昭最终和衣躺在了床沿。
两人之间隔着半臂距离，却仿佛有道无形的墙。
秦歆能清晰地听到他呼吸的频率，闻到雨水混着松木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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