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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频里他穿着一件与以往不同的米黄色针织毛衣，刚刚洗好的头发还没吹干，水珠悬挂在头发末梢。
刚刚接通时他们都看着彼此没有说话。
明明是李之沂打来的，可当看到这个自己日夜思慕的人时，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不说话我挂了。”
陈漾濨先打破了沉默，却是口是心非的话语。
“别挂。”
李之沂赶紧开口道，声音很沙哑。
“咳咳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才终于主动开口说话：
“除夕快乐。
陈漾濨。”
李之沂拿起手机凑近了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，生怕视频那头听不见。
“其实那天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也没有生气。”
他用温柔的语气解释着，明明已经在心中把这个电话排练了好几天，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你原谅我好吗？”
最深沉的声音说出最小心的话。
陈漾濨的脸却一下子变了颜色，她微微蹙着眉，说道：“可是你明明就生气了。”
“你当时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。”
“我这几天也在想，你生气的原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我可以很严肃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，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，你是什么身份，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，你的全部，你的所有。”
“这无关经历，无关职业，甚至……”
陈漾濨深吸了一口气，才鼓起勇气说出下文：
“甚至无关性别。”
“所以，”
她顿了一下，“你完全可以生气，你是一个人，你有自己的性格和情绪，你不要为了哄我而掩藏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没有人可以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，你为了让我不生气就说自己没有生气其实只是饮鸩止渴。”
李之沂认真听完她的话，眸光闪烁，心中的感受难以言喻，像是冰川被暖流融化，像是池鱼涌入清溪。
最后凝结成短短的一个字：
“好。”
“所以我们和好了，对吗？”
陈漾濨试探地问道。
手机屏幕里的李之沂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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