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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…他的眼睛,那双与周幕竟然如出一辙的齿轮瞳孔。
"这不可能......"周幕后退一步,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,羽翼碎片在他手中发烫,但他像是没感觉一样,"林箴不是已经......"
"成为织针?哦,是的。
"墨林——或者说,半个林箴——向前迈步,"但你不会忘了时间的本质吧,钥匙之子。
当闭环完成时,起点和终点就会重叠。
"
他指了指自己机械化的那半边脸:"我是被铜门吐出来的残渣,是林箴无法拒绝遗忘的一部分。
"
突然,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机械化的一侧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"这,也是时之眼最完美的容器。
"
周幕的脊椎羽骨突然剧烈震动,与他手中的羽翼碎片产生了共鸣。
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:墨林来此并不是为了抢夺碎片,而是为了......
"你是要完成羽翼核心!
"周幕哑声道,"用我的身体!
"
墨林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林箴特有的温柔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幕毛骨悚然:
"我们,我们本就是同一枚齿轮的正反面啊,钥匙之子。
你承载着记忆,而我在执行遗忘。
现在,是时候合二为一了。
"
剧院的大门突然爆裂,数十名的清洗者鱼贯而入。
他们的记忆抹除器全部对准了周幕,红光如蛛网般笼罩下来。
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,周幕看到了墨林拾起那半片羽翼,将它贴近自己机械化的胸口。
金属与金属接触的瞬间,整个剧院开始了崩塌——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崩塌,而是时间层面上的解体,砖瓦在落下过程中就氧化成了尘埃......
周幕的机械右眼捕捉到了最后一帧的画面:
墨林的背后,展开了一对残缺的机械羽翼,和林箴成为织针前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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