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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萱面上恰到好处显现出些许惊讶之色。
果然，王妈妈说的更来劲了：“这件事府里其他人都不知道，但当年我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当大丫鬟，大夫人的母亲还为了这事，和老夫人闹了些许不愉快。”
明萱非常配合，夸赞道：“王妈妈，我就知道找你问这些事情，是问对了人，再没有比你更灵通了。”
王妈妈面上露出自得之色来，说道：“大小姐，这宅子里的秘密，就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，您尽管问……”
王妈妈刚说完这话，瞬间有了一种想要捂住嘴巴的冲动。
明萱面上笑容不减，又递了一枚银子过去：“多跟我说说大夫人的事。”
王妈妈犹豫片刻，道：“大小姐，您别看侯爷如今有了春秋，只让人看到威仪，但侯爷年轻时容貌不俗，是一等一的美男子。”
明萱点头，如今永昌侯脸上一堆褶子，加上常年沉迷酒色，所以老得很快。
明萱兄弟姐妹既然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，侯府大少爷据说就和永昌侯年轻时一模一样，可见这便宜爹过去底子还是很好的。
“大老爷虽然也相貌不俗，到底比不上侯爷年轻时候，大夫人当时本来都要退亲了，但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劝的，竟然真的劝得她嫁了进来。”
“只不过，说来也让人感慨，当年大夫人娘家父兄皆官运亨通，可惜全都战死在平卢之乱中，大夫人娘家也因此败落。”
明萱仅仅是听着她的话，都能明白当年的情形。
老夫人一个劲要大夫人嫁过来，不外乎是为了借她娘家的助力，但谁也没想到世事变迁。
“祖母心善，依旧尽心照拂大伯母，实在是位再好不过的婆母。”
明萱试探着说道。
王妈妈脸上表情有些玩味，道：“大夫人为徐家诞育四位少爷，怎么说也是徐家的大功臣。”
明萱微微皱眉。
王妈妈捏了捏手里的银子，道：“大小姐，老夫人最喜欢的，永远是您的生母，夫人当年一入门没多久，侯爷便官升三级。
她不仅长袖善舞，还生财有道，除了子嗣缘来得晚了些，实在没见过比她更旺家的媳妇，老夫人真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。”
明萱明白王妈妈这些话肯定夸大其词了，但在时隔多年后，见到亲娘依旧被人夸赞认可，也是一件与有荣焉之事。
只不过，她也明白老夫人的性子。
她祖母能将人捧起来，多半是因为有利可图，并且多半会用捧一踩一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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