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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真要挑战命运本身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就在此时，茶馆角落一名不起眼的老乞丐忽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：“你们找的答案，不在龙京。”
卢帅转身，目光锐利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老乞丐缓缓抬头，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，另一只却被缝死。
“零号档案不在影枭地库，也不在任何教令院手中。”
他咧嘴一笑，牙齿尽黑，“它在‘回响渊’??那个连死人都会说话的地方。”
胡尔塔上前一步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些？”
“因为我曾是第一个守夜人。”
老乞丐咳嗽两声，吐出一口黑血，“也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。
敖洛风以为他掌控了制度，可他不知道，守夜人的真正职责不是监视活人，而是封印那些不该醒来的东西。”
卢帅瞳孔骤缩：“你是……残卷十三的执笔人？”
老乞丐不再回答，只是抬起手，在桌面上划下一道符号??与李信所得银针上的符文完全一致。
下一瞬，他的身体猛然僵直，七窍流出黑色液体，整个人如枯木般迅速干瘪，最终化作一堆灰烬，随风飘散。
卢帅沉默良久，终于开口：“我们必须离开龙京。”
“可李信呢？”
胡尔塔问。
“他已经走上无法回头的路。”
卢帅望向窗外那道撕裂天幕的能量带，“而我们，只能选择相信他还能回来。”
??
荒原深处，李信独自跋涉于黄沙之间。
他身上裹着一件从废弃驿站捡来的旧袍，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??那是逃离影枭地库时被崩塌石柱划伤的。
但他感觉不到痛，只有体内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涌动，如同潮汐般起伏不定。
每当他靠近水源或金属物，周围的空气便会微微扭曲，仿佛空间本身在排斥他。
他知道，这是“风眼”
觉醒的征兆。
他的存在正在影响现实法则，就像风暴中心的绝对静止点，既稳定又危险。
第三天黄昏，他终于抵达地图上标记的“回响渊”
。
那是一座深陷大地的巨大环形峡谷，四周岩壁布满奇异纹路，像是无数双手在临死前刻下的遗言。
谷底弥漫着灰白色雾气，隐约传来低语、哭泣、笑声，甚至还有歌声??全是死者的声音。
李信站在崖边，取出那枚银针。
针身突然发热，表面符文逐一亮起，竟与岩壁上的某些刻痕产生共鸣。
“归途未启，命途已裂。”
他轻念这句话，忽然明白其含义??这不是警告，而是一把钥匙。
他咬破指尖，将血滴在银针上。
刹那间，整座峡谷震动起来，雾气翻滚凝聚，形成一条通往谷底的螺旋阶梯。
他一步步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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