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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卫大妮的口不择言，付洪超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原本，他是打算摸一摸卫大妮的脑袋。
以前的时候，只要他这样安抚，卫大妮很快就会眉开眼笑。
这一次，他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，哪知道面对的现实这么残酷。
他没本事？也是，自从脱下了军装，他确实没有以前能干了。
要不然，在那一批的退伍名单里，就不会出现他的名字。
被卫大妮这么一刺激，付洪超的手悬在半空，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。
手掌拳了又缩，缩了又拳。
最终，还是无力的，下垂到了腿边。
“大妮，我知道你只是心情不好。”
“没关系，等你平复了心情，我们再好好聊一聊。”
付洪超心里是这么想的，嘴上也是一样的说词。
但落在卫大妮耳朵里，就显得格外的刺耳。
“什么叫心情不好？”
“我就用不着平复什么情绪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。”
“有什么话敞开了说，用不着假惺惺的说那么多。”
在卫大妮的意识里，她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。
她没有心情不好，也没有任何顾忌。
有话就当面说，没必要遮遮掩掩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。
所以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卫大妮，就让付洪超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他凝视着卫大妮猩红的眸子，嘴唇上上下下开合，半天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。
沉默片刻，在卫大妮又一次开口之前。
付洪超往前迈了两步，干脆利落的伸手，敲在了卫大妮的后脖颈。
然后，面色狰狞的卫大妮，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。
见状，付洪超抱住卫大妮的身子，把人平放在了床上，又在身上盖了一床被子。
视线盯了卫大妮有一会儿，付洪超才神色灰白的出了房间。
想到父亲的身份，他收敛了脸上的不快，大步走向了发出声音的厨房。
进去后，就看见几个孩子，倚靠在灶火旁的柴堆上，小脸红扑扑的的睡着了。
可能是睡前的情绪不稳，即便是睡着了，几个人都还在下意识的颤抖。
看到这一幕，付洪超的心脏就是一揪。
他的孩子，本该是快快乐乐的长大，都不用有现在的经历。
可是，为了让卫大妮开心，他毅然跟着来了南城。
起初，生意刚刚起步的时候，付洪超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有盼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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