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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那双眼睛，抬眼望过来时，带着点受惊小鹿似的懵懂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烛火，偏偏眼尾又泛着点若有似无的红，像被晚霞染过的云，将天真与魅惑揉得恰到好处。
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，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，连空气都仿佛被她的气息染得甜腻起来。
一夜不见，她像是被施了仙法，骤然绽放出夺目的美艳，让他心跳漏了半拍。
李清宴慌忙移开视线，端起手边的茶杯掩饰失态，指尖却因紧张微微发烫。
他呷了口凉茶，才哑着嗓子开口：“师姐，你今日……很不一样。”
林栖悦正用勺子轻轻搅着碗里的汤，闻言抬头，眼底满是天真的无辜，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“怎么不一样了？”
李清宴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到她的唇上，那唇瓣比往日更显红艳，像是刚被晨露润过的樱桃，带着诱人的光泽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没忍住，脱口而出：“很勾人。”
三个字落地，席间里瞬间安静下来，连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。
林栖悦脸上又涌上大片红晕，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没想到李清宴会说出这样直白又轻浮的话，又气又窘，握着勺子的手都在发抖，指着他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：“清宴，你……你怎么能说这种话！”
她的声音带着羞恼的颤音，眼尾的红意更浓了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，那模样非但没让人觉得恼怒，反倒更添了几分娇憨的诱惑。
李清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刚想解释，就被叶栖梧清冷的声音打断：“清宴！
注意分寸！”
李清宴看着叶栖梧严肃的神情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，对着林栖悦低声道：“师姐对不起，方才是我嘴笨了，形容错了。”
叶栖梧眉头紧锁，他自然也察觉到了林栖悦的变化，心头隐隐发沉。
你别太过分！
夜色渐浓，客栈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壁灯，暖黄的光晕落在梳妆台上。
林栖悦坐在镜前，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，镜中的少女眉眼清秀，肌肤白皙，除了气色比往日好些，实在看不出哪里有“勾人”
的模样。
“到底哪里不一样了……”
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，想起李清宴白天那句直白的“很勾人”
，脸颊还是忍不住发烫。
想来想去，只能归结为那日在蛇窟，他趁自己中了药轻薄了去，如今才敢口出戏言调戏自己。
正出神时，身后一瞬间闪过一道黑影。
林栖悦心头一跳，九渊鬼魅一般站在她的身后，那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没等她反应，他已俯身搂住她的腰，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，低头就往她唇上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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