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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收拾一下东西，大约五分钟，你先进来坐坐？”
钟婧开门。
门口的男人穿着修身的风衣，脖子处却空荡荡的，在寒风的呼啸声中，光看着就让人浑身战栗。
“就五分钟，坐啥啊坐。
你这门倒是开的娴熟，一副女主人样。”
风歧的气质跟在榆城时大有不同，说话的腔调却没变多少。
当然了，也可能面对的人不同。
钟婧哽了一下，“别调侃我了，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风歧一愣，自然的抬手，轻轻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：“哎呦，那不好意思了。”
眼里没有一点儿意外。
钟婧说要收拾东西，风歧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要把放在这的东西拿回去，等看到人握着个手机空着另一只手出来时，他挑眉：“你收拾什么玩意去了？”
“收拾被我躺乱的沙发毯子去了。
你以为我是故意让你站这吹五分钟冷风的吗？早就让你进门了，你自己不乐意。”
钟婧无语。
“哎你这人，我寻思站这帮你拿东西呢，早知道这样回车里了，冻死老子了。”
两个人裹紧外套，刚出门就双双踩入两个雪坑。
松软的雪凹陷下去，一个踉跄，互相搀扶了一把，才没直接滑倒在人家别墅门口。
“靠。”
风歧笑骂一声。
钟婧倒是不在意，自顾自去汽车后排落座了。
“你把我当司机啊。”
风歧无语。
雪越下越大，天空却不是漆黑的。
绿色荧光绸带缀着星星凉透街道，黑色轿车无声无息滑入寂静。
楼上，David开了一瓶新酒，一边儿品着，一边透过落地窗往外看，直到两人走远，他才无奈的晃了晃深红色的液体。
“你们两个人，看起来好像都不太开心呢。
这就是，中国人说的——鱿鱼是一种天赋吗？”
……
风歧没有把钟婧送回家，而是带去了自己家。
“刚刚看了一部恐怖片，这会儿一个人回去多吓人。”
钟婧这样说。
药的事情她不用担心，这几年在弗罗斯塔维克，俩人一个创业，一个搞艺术，相互扶持，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。
风歧家里，钟婧常吃的几种药都有备着。
这里的房子都是差不多样式的，人人别墅。
只不过风歧的这套更有中国味一点——门口挂着俩大红灯笼。
“挺别致。”
钟婧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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