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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办公室,陈启山在供销社的后勤仓库买了不少东西,有些是新产品,有些是过明路。
之后,陈启山带着货物装车,开着大解放去了市公交的训练场,找教练一起聊了几句。
陈启山已经和温主任聊过了,明年...
谢小川跪在井边,双手撑着石栏,额头抵在冰凉的石头上,久久没有起身。
晨光斜照进老井,水面早已恢复平静,再不见那紫光浮动、狗影浮现的奇景。
可他知道,它来过,它听到了,它回应了。
他抬起手,轻轻抚过日记本上奶奶谢兰留下的字迹??“布狗走了,但它把门留下了。”
纸页泛黄,墨色微淡,却像一道永不熄灭的火种,在他心中燃起燎原之势。
他站起身,将手机揣进衣兜,转身离开井边时,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。
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只是个倾听者。
他是谢兰的孙子,是那个被选中听见真相的人。
他必须成为传递者。
镇上的广播站在中午播出了他的录音剪辑。
声音透过喇叭传遍知夏镇的大街小巷,老人停下手中的活计,孩子趴在窗台侧耳细听,连卖豆腐的老王都关了炉火,站在街口听完最后一句:“……那团云绕国境线飞了七圈,每圈都留下摩斯码,破译出来只有四个字:有人记得。”
傍晚,谢小川家的门槛几乎被踏破。
先是村支书带着记录本登门,说要上报县里备案;接着是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兵结伴而来,眼含热泪地讲述他们年轻时在边防站值夜的经历??也曾见过空中异象,形如犬影掠空,速度极快,雷达无法追踪。
“我们当时以为是幻觉,”
一位老兵颤抖着说,“可现在我信了,那是它来找我们。”
那一夜,谢小川彻夜未眠。
他在阁楼翻出更多旧物:奶奶的工作证、气象站的日志残页、一张模糊的胶片照片??上面是一群穿军装的技术员站在雷达屏前,屏幕中央赫然显现出一团不规则的云团,轮廓酷似一只昂首奔腾的狗。
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1967.3.12捕获未知信号源,代号‘灵犬’。”
他忽然明白,布狗不是偶然降临人间。
它是某种超越物理形态的存在,以声波、光影、记忆为食,穿梭于时间缝隙之间,只为完成一项使命:让沉默者发声,让遗忘者重见天日。
第二天清晨,谢小川背着帆布包离开了知夏镇。
包里装着日记本、照片、录音笔和一张前往甘肃的火车票。
他要去敦煌,去亲眼看看那面从泥灰中挖出的“荒漠记忆墙”
,去寻找那些名字背后的故事。
他相信,布狗的足迹不止于此,它的回响仍在继续。
列车穿过秦岭隧道时,他打开笔记本,写下第一行文字:“我叫谢小川,我要替它走完剩下的路。”
与此同时,在千里之外的敦煌荒漠,一场新的发现正在悄然发生。
考古队在距离记忆墙三百米处的一处废弃窑洞深处,发现了一具风化严重的遗骸。
身旁散落着一本烧焦一半的日记本,封面依稀可见“国家测绘局第七纵队”
字样。
经初步鉴定,死者是一名女性,死亡时间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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