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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开门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然后是关门声,和我妻子那刻意压抑到最低的、拖着沉重步伐的声音。
她没有像往常一样,先去浴室清洗。
她直接走进了卧室。
我能感觉到,她就站在床边,在黑暗中,静静地、注视着“熟睡”
的我。
我能闻到,她身上带来的那股,比之前浓烈了十倍的、混杂着烟味、汗味和精液味的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、陌生的气息。
这股气息,像一根根无形的针,刺得我浑身难受。
我几乎要忍不住,跳起来,掐着她的脖子,质问她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!
但我忍住了。
因为我知道,我没有资格。
黑暗中,我听到了一声极力压抑的、充满了无尽悔恨和痛苦的啜泣。
然后,她转过身,走进了浴室。
这一次,水声响了很久很久。
她似乎是想用滚烫的热水,将自己身体里里外外,都彻底地烫洗一遍,将那些不属于我的印记,全部抹去。
但她不知道,最致命的“种子”
,已经深深地、种在了她最温暖的土壤里,并且,即将在我的“祝福”
下,生根发芽。
……
第二天,当我醒来时,叶潇潇已经做好了早餐。
她坐在餐桌旁,低着头,小口小口地喝着粥。
她的脸色,比昨天更加苍白,眼眶红肿,眼窝下是浓重的黑眼圈,显然是一夜未眠。
她换上了一身最保守的、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居家服,仿佛那是一层能保护她的铠甲。
看到我,她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老公,你醒啦?”
“嗯。”
我点点头,坐在了她的对面。
气氛,压抑得可怕。
我们谁都没有说话。
我能感觉到,她有话想对我说,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最终,还是我打破了沉默。
我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,问道:“潇潇,你昨天……是不是没睡好?我半夜好像听到你下床了。”
我的话,像一道惊雷,在她耳边炸响。
她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抖,勺子掉在碗里,发出一声清脆的刺耳声响。
“没……没有啊!”
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,眼神躲闪,语无伦次地解释道,“我……我就是起夜上了个厕所……是不是吵到你了?对不起,老公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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