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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明女神？”
姜初的视线被蝴蝶标本所吸引过去，玻璃柜的蝴蝶全翅放射着宝蓝色光辉，蝶翅中部有一条洁白的条带，色泽从紫蓝色到天蓝色不断变换，神秘莫测，像蔚蓝色的大海。
“好漂亮。”
姜初垂眸，忍不住赞叹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标本为什么能这么漂亮吗”
祁泽站在她背后突然出声。
姜初回头，对上了祁泽那双看似很柔和的眼神，她摇了摇头。
“标本制作的过程是残忍的，虽然大部分标本是等蝴蝶自然死亡之后制作，但也有小部分是先采集活体蝴蝶，让蝴蝶迅速无痛苦的死亡，然后将它的尸体变软，最后一步是用水蒸气蒸蝴蝶，盖上盖子密封。”
祁泽一字一句的讲给她听。
姜初的眼神由最初的认真听他讲变得有些回避他的眼神。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啊。”
姜初再次看向那精致美丽的蝴蝶标本的时候，眼中的神色变了变，除了欣赏之外，还带有一分怜意。
祁泽定定的看着她。
“将美丽永久封存本身也是一件浪漫的事。”
身后的少年嗓音不起波澜。
姜初愣了下，莫名觉得身上泛起一片凉意。
或许是实验室太冷了的缘故吗。
姜初回眸。
“我……还有事，今天就不继续参观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姜初的语气正常。
祁泽勾起唇角，神色自若，眸光里的柔和让人想不出刚刚心平气和说出那番话的人是他。
“嗯。”
姜初正转身离开，走了两步，回头看见祁泽的背影，本着礼貌的态度又补了一句。
“实验室太冷了，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站在原地的祁泽身体明显顿了顿，过了几秒后才转身，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。
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听到祁泽的回答，姜初这才安心的离开了实验室。
祁泽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装着蝴蝶标本的玻璃柜。
姜初，你在害怕吗？
祁泽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薄凉。
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的。
只是她的反应取悦了他。
祁泽的视线再次看向那具蝴蝶标本，在某一瞬间，他内心突然有一种很病态的想法。
一动不动的标本自然是美丽的，只是没什么生趣。
要是换成人，是不是就有趣多了
祁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姜初的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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