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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咒燃烧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，三十秒之后，夏怀礼听见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。
啪嗒一声。
鹅卵石在颤抖，下面的泥土在震动。
紧接着，随着火焰的燃烧，越来越多的石头开始左右翻动，平坦的地面赫然一点点隆起出不显眼的小土包，像女人怀孕的肚子。
地面高低不平，鹅卵石向两边滚去，中间地面裂出一条深深的缝隙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缓慢爬出来。
陆泓额头渗出薄薄汗珠，因为用力，手腕上青筋暴出。
夏怀礼屏住呼吸凝视着小裂缝。
——噗。
一枚古铜钱从缝隙中飞出，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。
然而，当符咒燃烧成灰烬，这地上再也没有吐出任何东西。
陆泓隔着纸巾拿起铜钱。
光绪通宝，老物件，但不值钱。
“这下面好像还有东西。”
夏怀礼说。
“拿不出来了。”
陆泓擦擦手。
夏怀礼问：“这是他们改的风水阵？”
陆泓将铜钱和破碎的血玉包好，放入了一个厚厚的黑锦袋内：“这里吃的、地界、气场都有问题，所以才能造成影响。
铜钱是布阵改风水的一个方式，这地下可能还埋有尸体。
古代会将铜钱放入死人口中防止诈尸，也叫做‘压口’。
铜钱有镇压之用，镇压怨灵为我所用。”
夏怀礼问：“你觉得是人？”
“不会。”
陆泓说，“这老板不会这么胆大妄为。”
***
公寓内。
夏怀礼喝着咖啡，一脸严肃盯着电脑屏幕：“大佬，我猜之所以没有出现大面积煞气入体的情况，应该是抢不到鸢酒食堂的号，所以不能老吃。
今天小姑娘也说自己找黄牛了，之前李天宇和他同学也是。
吃得越多，积压越多，肯定要出事。
今天你跟小姑娘们说还要找到根源，是怎么回事？不能直接杀死吗，就像昨天你、你打我一样。”
陆泓戴了一副细框的金丝边眼镜，也在敲打键盘：“那些和他们血肉融在一起了，很难分开，先要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形成的。”
夏怀礼感叹：“欸，小姑娘也是可怜，花钱找罪受呢。”
屋内回荡着鼠标点击的声响。
陆泓一直安静：“找到了。”
鸢酒食堂的老板和主厨是同一个人——杨正隆。
杨正隆今年37岁，样貌还算端正，皮肤白净，表情有些阴郁。
只不过夏怀礼觉得他笑起来带着三分油气，像老练的生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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