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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红月姐姐。”
林陌知道，这枚万妖王丹无论是品阶亦或是价格，放在市面上都是属于上上品。
但他并没有矫情，顺手收下了万妖王丹。
都跟红月大长老和柳紫嫣这关系了，还有什么可矫情的？
而且说不定，这枚万妖王丹，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！
“这么贵重的丹药给你了，就一句谢谢而已吗？哼哼...”
红月朱唇微勾，风情万种道。
林陌会心一笑，也是懂红月的意思。
当即又奖励了她一个亲亲。
“只有这样吗？不够呢。”
然而，......
雪落无声，山道上却有足音渐近。
那是一双布履踏过积雪的轻响，不疾不徐，仿佛走了三百年才走到此处。
风从崖下卷起，吹动檐角铜铃，叮当一响，像是回应某种久远的誓约。
守门弟子揉了揉眼睛，以为自己看错??方才明明空无一人的石阶上，此刻竟站着个青衫人，肩头覆着薄雪，衣角却未湿，似与这寒夜格格不入。
他怀里抱着一只木匣，漆色斑驳，边角用铜钉加固，隐约透出檀香与铁锈混杂的气息。
匣子不大，却沉得厉害，每走一步，地面的霜花便裂开一圈细纹。
“来者何人？”
守门弟子握紧佩剑，声音微颤。
青衫人停下脚步，抬手抚了抚左耳??那里本该挂着一枚桃木铃，如今只剩一根褪色红绳轻轻晃荡。
他笑了笑，嗓音如旧：“一个送信的。”
话音未落，整座初圣山忽然震了一震。
不是地动，也不是雷劫，而是藏经阁顶层那口百年不动的青铜古钟，竟自行鸣响了一声，悠长低沉，直入魂魄。
紧接着，碑林深处，七十二块玉碑同时泛起微光，如同被月华浸透的湖面，涟漪层层扩散。
柳紫嫣正在静室打坐，心头猛地一跳，睁眼时已不见禅房四壁，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：
林陌站在归墟边缘，背后是崩塌的天柱，面前是一扇青铜巨门，门缝中渗出黑雾，雾里浮着无数张脸??有孩子的哭喊，有长老的怒斥，有百姓跪拜时额头磕破的血痕。
他手中握着一把断剑，剑身刻着两个字：“不忍”
。
画面一闪即逝。
她霍然起身，衣袖带翻茶盏，水渍在案上蔓延成一道蜿蜒痕迹，宛如地图上的某条forgottenriver（遗忘之河）。
她来不及擦拭，匆匆披衣而出，刚踏入庭院，便见那青衫人已立于碑前，正将木匣轻轻放在新桃树下。
“你……”
她喉咙发紧，“不是走了吗？”
“走不了。”
林陌回头，脸上多了几道风霜刻下的纹路，眼神却依旧清明，“有些债，得活着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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