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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过，吹了口气，香气扑鼻。
确实是烂糊了些，面条几乎化在汤里，葱花浮在表面，油星点点。
这味道，和很多年前她在基地厨房偷偷塞给我那一碗一模一样。
“你还记得那天？”
我问。
“记得。”
她靠着控制台坐下，“你说任务太重，想逃一次。
我就给你煮了面，说：‘吃完再跑也不迟。
’”
我低头喝了一口汤，咸淡刚好。
“其实我没想逃。”
我说，“我只是……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打下去。”
“但现在你知道了？”
“不全知道。”
我笑了笑，“但我开始明白，有些事不是因为‘必须做’才去做，而是因为你看见一个人哭了，你就想递张纸巾??哪怕你根本救不了她。”
静静望着我，眼里有光闪了闪。
“L-07要是听见这话，大概会笑出声。”
她说。
我也笑：“他肯定要说：‘早该这样了。
’”
我们沉默了一会儿，只有引擎低鸣和面汤升腾的热气填满空间。
突然，探测仪发出一声轻微提示音。
我抬头看去，雷达上出现了一个微弱信号源，位于星云深处，坐标模糊，频率极低，像是某种被动发射装置。
按理说这种信号早就该被自动过滤，但它波动的方式……很特别。
三短，两长，再一短。
那是东山璃当年教我的摩尔斯密码暗号??**“有话要说”
**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你还活着？”
我对着通讯器低声问，明知不会有回应。
信号持续了七秒，然后消失。
可就在它熄灭的瞬间，我的记忆晶体突然自行激活，投射出一段残缺影像：一间昏暗房间，墙上挂着一块老式电子钟，时间停在23:59。
镜头缓缓转向桌面，上面摊开着一本笔记，字迹潦草：
>“诺亚不是唯一的代理智能。
>系统分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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