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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心卓的耳朵都被气红了，给秦岸看了一眼之后重新带回帽子：“丑死了。”
“不丑。”
秦岸有些莞尔。
“秦工！”
不远处有工人扬手冲他打招呼：“吃饭了吗，我们热了罐头。”
秦岸应了一声，也冲他们招了招手，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。
“明明就很丑……”
赵心卓郁闷地踩着路沿石，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走。
秦岸忍不住笑起来，“真的不丑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赵心卓被他说得有些动摇了，把手压在棒球帽的帽檐上。
秦岸故意逗他：“假的。”
“……”
啊！
赵心卓抓狂地把帽子摘下来，破罐子破摔地给秦岸看他现在的样子。
秦岸把烟衔进嘴里，细细打量着他的五官：“瘦了。”
“没有吧。”
赵心卓伸手捏了捏脸，心里有点儿小雀跃，从路沿石上蹦下来，然后又蹦回去。
秦岸那边的灯光很暗，他的鼻梁很高很挺，靠在墙上眼皮微垂的模样十分漫不经心。
赵心卓也找了根路灯柱，学着秦岸的样子靠上去，歪了歪脑袋，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。
“哥你好帅，”
他开始胡言乱语：“我现在就去找你。”
“你来。”
秦岸把烟头按灭，塞进腿边的垃圾袋里，关掉身后的灯，提着垃圾袋往下走。
赵心卓视线里只能看到一片晃动的灰色轮廓。
他听到秦岸踩在活动房的钢板楼梯上的脚步声，还有他飘散在空气里的声音：“今晚要是见不到人怎么办。”
赵心卓推开寝室的门，卫环和周冉晨都在，周冉晨在自己位子上做练习题，卫环戴着耳机看综艺，手里还捧着半个煎饼果子。
“回来了？”
听到开门的声音，周冉晨偏头看了一眼，镜片上反射着台灯的光。
“嗯，路上全是蚊子，”
赵心卓头上顶着棒球帽，伸手抓了抓胳膊，“我胳膊快被咬糊了。
卫环，你的青草膏呢，拿来用用。”
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卫环说的，怕他戴着耳机听不见，赵心卓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给。”
卫环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，一伸手就从书桌第二层找到了青草膏。
赵心卓道了声谢，边往自己位子上走边抱怨：“外面的花脚蚊子也太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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