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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者皆是。”
柳清瑶苦笑，“我爱过你，也怕过你。
我既希望你能挣脱宿命，又害怕你真的成功后，变成那个毁灭一切的魔头。
所以我设下双重机关??若你心中尚存人性，便会在最后一刻放弃；若你执迷不悟……我就亲手杀了你。”
她说完，水晶剑骤然暴涨，剑气纵横百丈，黄沙尽数化为琉璃！
罗冠拔剑迎击，大荒十三式第十式“断苍穹”
再度施展，赤虹贯日，与水晶剑气碰撞，爆发出震天巨响！
两人交手数十招，势均力敌。
可罗冠越打越心寒??柳清瑶的剑法中，竟夹杂着几分姜维的影子，甚至有几招，分明是幼年时母亲教他的家传剑诀！
“你怎么会这些？！”
他怒吼。
“因为你的一切，都在我的观测之中。”
柳清瑶冷冷道，“过去十年，我以音律编织命运之网，用笛声引导你每一步选择。
北溟之行、凝魂之核、姜维现身……全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“所以我是棋子？”
罗冠双目赤红，“你们所有人，都在玩弄我的人生？！”
“不。”
柳清瑶忽然收剑，眼中泪光闪动，“我是想救你。
可现在……我怕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她指向罗冠身后。
他回头，只见《逆命录》古卷不知何时已自动翻开，一页页文字凌空漂浮，组成一道巨大的命运轮盘。
而轮盘中心，赫然映照出他的身影??但那是个全身漆黑、手持巨剑的罗冠，脚下踩着无数尸骸，头顶悬浮九枚剑核，宛如魔祖降世！
与此同时，他体内三核同时轰鸣，大荒剑虚影彻底成型，自主浮现于背后，剑锋直指苍穹！
“不……这不是我！”
罗冠嘶吼，拼命压制体内暴走的力量。
柳清瑶凄然一笑：“当你融合第三核时，就已经触碰到了‘真实结局’。
现在，命运开始加速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终局之战……开始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地底那道被九重锁链缠绕的身影，终于睁开了双眼。
“终于等到这一刻了。”
他咧嘴一笑，手腕上锁链寸寸断裂，“亲爱的自己，让我们……合二为一吧。”
观星台崩塌，黄沙遮天。
命运的齿轮，轰然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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