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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意，对不起啊
曲之意甩了下头，但声音依旧消散不去，一声一声，仿佛母亲就在身边。
之意。
颤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，曲之意扭头，对上的是丁宴澄安静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。
曲之意。
丁宴澄扶住他，手掌一下一下，缓慢地有节奏地拍打他的肩膀：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?
曲之意呆呆地望着丁宴澄，有些迷茫。
叮啷
眼前是一串钥匙，钥匙上挂着一枚老铜钱，灯光照在铜钱边缘，有金光折射到眼睛上，但曲之意没有躲，反而看得更专注。
在你六岁那年，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。
对。
曲之意目不转睛，但不是在看铜钱，而是看铜钱后面的那双眼睛。
你们玩得很好，你还说，要送他一个东西。
对。
你送出去了吗?
没有。
为什么?
曲之意眉心微皱，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，但双眸却依旧迷离，缓慢答道：他走了。
谁走了?
曲之意嘴唇颤抖：都走了。
都有谁?
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溢出，曲之意的眼中有痛苦：想不起来，我想不起来。
丁宴澄轻拍他的肩膀：没关系，还记得我在飞机上跟你说过的话吗?不要被自己的记忆骗了。
之意你再好好想想，那年冬天都发生了什么?你要送东西给谁?妈妈为什么要跳楼?她真的不喜欢你吗
那个冬天发生了什么，要送东西给谁，妈妈为什么会跳楼
记忆的海洋卷起狂风暴雨，无数细碎模糊的画面冲击着脑波，需要人花费力气去将它们拼凑在一起。
曲之意闭上眼，凌乱的思绪像是被慢放，最后有一个画面在脑海中定格。
农家小院铺了一层白皑皑的雪，王苗苗和奶奶坐在门前包饺子，一个穿着浅黄色羽绒服的小豆丁抱住她的腿：妈妈～什么时候吃饺子，好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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