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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半天不是打小就有的？
顾戎敲了敲实木的台面，神色微妙：“老板，你话接歪了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？”
盛夏眼里发亮的仰头看着顾戎，满是期待：“说说呗。”
“话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，你好意思吊我胃口吗？”
顾戎心说我那是相当好意思，不过在盛夏无意识地软了声调催促的时候，额角还是突突直跳。
顾戎顺着身体前展的弧度往前再度靠近了一些，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，似笑非笑：“老板，你这是在哄我吗？”
“把我当小孩儿了？”
盛夏完全没察觉到这个呼吸都在半空交融的距离哪儿不对，眨了眨眼忍笑道：“谁家小孩儿你这么大个儿？”
“换句话说，我都这么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了，你怎么好意思不说的啊？”
顾戎忍无可忍地笑出了声儿，微微向后一仰站直了，百感交集地呼出一口气：“喜娃。”
盛夏嘴角抽抽：“顾……顾喜娃？”
顾戎生无可恋地扶住了额角，注意到盛夏忍得肩膀都在抖，非常大方地说：“你可以笑出声的，没必要那么……”
“哈哈哈！”
顾戎：“……”
顾戎单手撑着柜台任由盛夏哈哈乐呵够了，还很体贴地递过去一杯水，口吻酸溜溜的：“老板，白捡的乐子挺开心哈？”
“我这点儿陈年老底都被你扒拉出来当乐子了，我就这么让你白笑话了？”
盛夏笑得直不起腰趴在台面上，隔着一个柜台跟顾戎对视，眼尾都笑得泛红：“不白笑话你。”
顾戎呵呵两声明摆着不信。
盛夏指了指桌上堪称画作的练字笔记，挽尊笑道：“我之前没注意到这两本字帖可能不太合适，我给你找两本别的照着练吧。”
她找到字帖的时候大意了没细看，现在才发现这居然是狂草的字帖。
也是难为了顾戎练得默不作声的。
顾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，愣了下戏谑道：“然后你教我？”
“教。”
盛夏强行忍住笑使劲儿点头：“你握笔坐姿都不对，所以才会写着别扭。”
“这点我还行，教你应该没问题。”
顾戎很好说话地点头说好，只是在盛夏征求自己的意见想练什么字体，写出了一行楷书后若有所思地说：“老板，你练的什么？”
“我啊？”
盛夏皱了皱眉头，哭笑不得地说：“理论上我好几种都练过，后来写快了笔画就连得乱七八糟的，哪边都不靠。”
“初学的话，其实还是楷书合适。”
谁知顾戎却蹬着凳子往她的边上挪了挪，说：“可是我觉得你的字儿好看。”
盛夏猝不及防地转头对上凑近的一双桃花眼，脑中有刹那宕机的同时，意外道：“我的？”
“你也想写成八边不靠的？”
顾戎在盛夏下意识想后仰之前，不动声色动了动位置，重新回到一个让她觉得舒服的距离，趴在台面上懒洋洋的：“可以吗？”
“盛老师，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盛夏一时无言，看看摊开的字帖再看看台面上的钢笔，对上顾戎疑似求知若渴的眼神，一咬牙鬼使神差地说：“可以。”
不就是没有现成的字帖吗？
这个丑她献了！
她徒手给顾老板现抄一本能用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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