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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去看看？”
后边这句是对着盛夏说的，盛夏也瞪着俩眼珠子跟着走了进去。
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，盛夏落在顾戎脸上的目光就充斥满了无人可懂的微妙：“你卖废纸也要分类整理的？”
这里堆放的大多都是旧书，也不是随意乱堆乱放，而是一本叠一本整理得很整齐。
盛夏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整理过的。
顾戎顿了顿，意味不明地说：“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闹掰了的主顾么？”
“他让理的。”
姓吴的明摆着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。
但姓吴的也知道顾戎不懂。
所以在过去的好几年里……
顾戎口吻幽幽：“姓吴的说书要单独理出来，一斤多给一分，这样好出手，也好上称。”
盛夏：“……”
盛夏指了指仓库里堆起来的小山，迟疑道：“所以，这些其实是……闹掰了以后没能及时上称的？”
顾戎一脸牙疼似的怨种气，龇牙挤出了个坦荡的笑：“是。”
万幸是闹掰了。
否则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少赚了！
盛夏难掩怜悯地啧啧几声，走过去随意抓起一本书在手里翻了翻，忍者咳嗽的冲动说：“戎哥，这样是不行的。”
“你要想把旧书从废纸堆里分划出来，除了旧书本身的内容外，你还得关注一下卖相。”
脏兮兮的卖相不佳，内容再好也卖不出价。
修复整理焕然新生以后，哪怕是曾经的废纸也能摆上高台。
顾戎相当诚恳地点了点头，听到盛夏连着说了好几声可惜了以后，眸色渐深。
跟他们都不一样的。
盛夏一直都跟他不一样。
盛夏看到这些书想到的不是值几毛几分，她看得懂也会心疼。
而她脱口而出的可惜了，单纯就是在心疼书本。
顾戎垂眸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晦色，突然往前探头说：“老板，除了收山货以外，还接活儿么？”
盛夏闻声看来，指尖在旧书脏污的封面上敲了敲似是思索。
顾戎一脸不差钱的豪横笑意，竖起个巴掌说：“刨开本钱，修复整理后卖出的纯利润分你一半。”
“老板，干不干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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