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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戎总算是知道了心脏病是怎么回事儿，眉心一直锁着。
都说不能受刺激，听不得大小声儿，也不能被惊吓。
可是……
明天就是除夕，顾进娣应该也要回去了。
顾戎霜打茄子似的满脸恹恹：“我之前以为大姐在家的时候多。”
“可那天你也听见了，她一年有十个月都在镇上给顾长寿洗衣做饭，陪着小少爷读书，两个姑娘根本就见不到她。”
一直都见不到就算了，也没人稀罕见她。
可过年了，顾家的少爷要回青林村。
按照老顾家还没出土的逻辑，顾进娣这个不祥的寡妇不能在年节进娘家门，否则会冲撞少爷们的好运气。
顾进娣只能回方家。
顾戎想想就觉得烦。
顾戎暗暗磨牙：“她就不能自己找个地儿待着么？”
自己的亲闺女不管不问，有点儿钱全拿去给顾家的少爷。
她就不能把自己拴在顾家少爷的裤腰带上，顺带跟着顾少爷一起进祖坟吗？
盛夏把称好的榛子递给买主，随口说：“这有什么为难的？”
“你也去方家过年不就行了？”
顾戎歘地抬起头。
盛夏单手扶在车前盖上，歪头笑着说：“大爷都说了盼你常去，你就大大方方去呗。”
“再弄点儿年货去帮着布置一下，给孩子们发个红包热闹热闹，这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方家二老明事理，对顾戎的邀请也不是说的场面话，而是真的盼着顾戎能多照看两个可怜的孩子。
顾戎去得越勤，两个老人越是欢喜。
盛夏搞不懂顾戎在纠结什么，奇怪道：“还是说你不想去？”
“还怕呢？”
不应该啊。
第一次害怕就算了，怎么害怕这种情绪还自带延迟的？
盛夏本能的想调侃几句，谁知道顾戎竟然脱口来了一句：“你也去？”
盛夏满脸莫名：“我做什么去？”
顾戎去方家多照料那是应该的，她跟着凑什么热闹？
顾戎一时语塞。
盛夏自然而然地说：“我懒得动弹，你自己去就行。”
“对了，你之前说的铺子准备怎么办？”
“你要是带外甥女去省城看病的话，是不是就要往后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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