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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吐槽。
“给人吃？尤其是给娃吃？那不是吃饭，那是给喉咙做抛光打磨呢！”
不过，身为二代乡厨，陈笙的实践知识还是很扎实的。
他知道这种米虽然口感拉胯，但营养价值远超精米。
“小孩子的肠胃和喉咙都嫩得像刚出锅的豆腐脑，可不能首接整。”
略一思索，他便有了主意。
家里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，最后他只能在墙角找到两块还算平整的石头，委屈巴巴地当起了“人力磨粉机”
。
“叮叮当当……”
陈笙一边磨，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配乐：“原始人，嘿！
原始人，哈！
为了部落（的娃）！”
磨了半天，手都快磨出火星子了，才总算把一小捧粗粮磨成了略带颗粒感的粉末。
小乔儿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床，抱着膝盖蹲在灶膛边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忙活。
“爹爹，你在做什么呀？”
“我在施展一门绝世厨艺。”
陈笙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：“等会儿给你做一道御膳，名叫‘青龙卧雪山’！”
他将磨好的糙米粉末用水搅成糊状，又从那堆沾满泥污的芥菜中，精挑细选出几根最嫩的菜心。
仔细冲洗干净后，用一把豁了口的菜刀，小心翼翼地切成细丝。
家里唯一那口黑乎乎的铁锅此刻被委以重任。
陈笙将黄白色的米糊倒了进去，添了几瓢清水。
“你看，”
他指着锅里，“这米糊，就是‘雪山’。”
“等会儿啊，这绿色的菜丝下锅，就是盘踞在雪山上的‘青龙’，厉害吧？”
小乔儿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，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光芒，用力点了点头：“嗯！
厉害！”
陈笙被女儿这可爱的模样逗笑了，轻轻刮了下她的小脸。
心里却想着“我没用力，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她口水袋的发育吧……”
接着便蹲在炉火前，用一根干瘪的木棍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灶膛里微弱的火星。
火光映着父女俩的脸，一明一暗。
雨后的柴火带着一股湿气，陈笙吹得腮帮子发酸，才勉强将灶膛点燃。
微弱的火苗舔舐着锅底，锅里的米糊终于开始冒起细密的气泡。
他时不时掀开锅盖，看着米糊在热气中翻滚、逐渐变得浓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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