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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。
绝对的黑暗。
林远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，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呼吸。
只有胸口的疤痕在灼烧，像一颗嵌在血肉里的星辰，在虚无中固执地证明着他的存在。
——我在哪？
——系统内部？时空的夹缝？还是……己经死了？
他试图回忆最后一刻。
青铜门前的抉择，苏映雪消散前的低语，红鞋女孩那双不属于人类的齿轮瞳孔……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，无论如何拼凑，都缺了最关键的一块。
突然，一缕蓝光在远处闪烁。
微弱，但清晰。
林远下意识地伸手，却发现自己没有手臂——他的意识像一团漂浮的雾，被那束光牵引着，缓缓靠近。
光点逐渐扩大，化作一扇门。
雪山祭坛的青铜门。
门缝里渗出冰冷的雾气，隐约能听到齿轮咬合的机械声，像是某种庞大机器的内部正在运转。
"
你终于来了。
"
声音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，带着非人的电子质感。
林远猛地"
回头"
，却看不到说话的人。
只有雾气在流动，像活物般缠绕着他的意识。
"
138次循环，你每一次都试图改变结局。
"
雾气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画面碎片——
深海实验室的自己被黑衣人射杀，鲜血在培养舱的玻璃上泼洒成星图的形状；
雪山上的修士林玄被银甲人斩首，头颅滚落时，瞳孔里还映着苏映雪染血的面容；
青松村的林子明被灰白僵尸吞噬，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孩童的尖叫混在一起……
每一次死亡，每一个时空，结局都不同，却又诡异地相似——苏映雪总会在最后一刻伸出手，却又被某种力量强制拖回黑暗。
"
但这一次，你折断了钥匙。
"
机械音继续道，"
你破坏了规则。
"
林远想开口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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