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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闪过喜色，抬手一挥，淡青色的灵力便如水流般漫过周身，瞬间涤去了身上的血渍与腥气，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。
“总算回来了。”
他活动了下手腕，灵力在指尖流转自如。
随即凝神探查，很快便捕捉到两道熟悉的气息，正是林栖悦与叶栖梧所在的方向。
刚要动身，脚下却踢到个圆滚滚的东西。
九渊低头一看，竟是颗拳头大小的内丹，通体泛着暗绿色的光泽，还带着未散的妖气。
这显然是刚才那只蛤蟆精的内丹。
他也没细看，随手拾起来丢进乾坤袋，心里只惦记着尽快找到人，身影一闪便朝着气息来源处掠去。
洞内的风裹挟着灵力流动的声响，九渊的速度极快，指尖掠过岩壁时带起一串残影，在深处的一处洞穴内，发现刚刚苏醒的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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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房内的两人正在说话。
林栖悦的灵识突然挣脱束缚，猛地抽离幻境，回归本体。
她一个激灵睁开眼，发现自己正坐在冰凉的石地上，身边的叶栖梧也恰好苏醒，两人同时坐起身子，目光撞在一起的瞬间，都像被烫到般移开。
方才幻境里的缠绵与告白还历历在目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时的灼热气息。
林栖悦下意识拢了拢衣襟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，叶栖梧也别过脸，耳根泛着可疑的红，两人一时竟谁也说不出话。
沉默间，林栖悦忽然察觉到丹田处暖意涌动，她试探着调动气息，惊喜地低呼：“灵力……回来了！”
叶栖梧闻言立刻闭眼调息，果然感受到灵力在经脉中顺畅流转，先前的滞涩感消失无踪。
两人在原地盘膝调息片刻。
待气息平稳，叶栖梧忽然转头看向她，眼神比洞外的晨光还要恳切：“栖悦，刚刚在幻境里说的话，我是真心的。”
林栖悦的心猛地一跳，方才被压制的羞赧与慌乱再次翻涌上来，她避开他的目光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你……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叶栖梧凝视着她泛红的侧脸，沉默片刻后，轻轻应了声：“好。”
洞壁上的水珠顺着石缝滴落，敲出清脆的声响，在这寂静里，仿佛也带着几分微妙的暧昧。
九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洞口，目光扫过石地上的两人，见两人灵力恢复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，语气不自觉地松快了些：“没事就好。”
他想起双面镜中看到的景象，心头一动，从乾坤袋里取出那面古镜。
镜面流转着淡淡的光晕，他想再确认一遍，镜中那个身影是否真是林栖悦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林栖悦见他拿出一面样式奇特的镜子，好奇地凑了过去。
可凑近一看，镜子的一面却空空如也，什么影像也没有。
她下意识地翻转镜子，另一面却突然亮起微光，镜中浮现出一片葱郁的桃林，年幼的她正追着只雪白的小狐狸跑，而那狐狸的尾巴一晃，露出九条毛茸茸的狐尾，正是小时候的夜无极。
“咦？这是……”
林栖悦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九渊蹙眉，随手将镜子往叶栖梧面前递了递，随口解释：“我刚刚在洞内找到的，似乎能照见些过往。”
叶栖梧看向镜面，只见属于自己的那一面，先映出他幼时在天衍宗练剑的模样
随即画面一转，竟出现他身着宗主锦袍，端坐于大殿之上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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