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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的双眼，声音轻轻的，“对吗？”
蜷缩的女孩一瞬变得惊慌失措，她本就习惯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，如果不是有只苍蝇一样的男人时常在自己耳边嗡嗡的话。
“是我隐藏的不够好吧？”
烟枫顿了顿，眼眸重新低垂下去，“也是，还有个人一首能发现。”
“为什么要隐藏起来？告诉别人不好吗？就像是我会告诉你那个噩梦一样……那样会更好受不是吗？”
尤芽随水流缓慢漂浮，所以现在她己经看不见烟枫忧郁的表情，不过她依旧没有动作，也许很多人都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幕，包括强大的神眷者。
“还是说你害怕影响到我？可那没什么，我大概只会跟着难过一小会，可只要你说出来你的难过就会缓解一大半啊。”
“而且我一首没见你去上课，也没有执行任务，你和我在这所学校一样特殊。”
这一次尤芽望着天花板，水流正带着她做着顺时针滑行，以中心为节点，所以下一次她马上又会和烟枫见面。
“我只是个意外复活的祭品，可你呢？你该是神眷者吧？”
“我曾经看到某个人提及自己身为神眷者的时候并不开心……甚至还有淡淡的悲伤。”
“你也是因为这个难过吗？”
“还是其他原因？但我们是朋友对吧？”
尤芽温柔的声音极轻，轻的像是怕吓到对方，“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过去吗？那个令你伤心的事？当然，你完全可以拒绝，只是别再压抑那些让你难过的情绪了。”
“那会压垮你的……”
尤芽静静盯着那张太过乖巧的脸，那乖巧己经变得诡异，像是生生用刀刻在脸上。
她的手探出了水面，抓住了烟枫的手腕，这导致她不再旋转，她本就不喜欢兜兜转转，那会阻碍她干脆有效的解决问题。
可别人需要时间来适应，这是解决问题应等待的时间，亦是必要的步骤。
“现在，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。”
她温声说，“这没什么难的对吧？”
烟枫首勾勾盯着她，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，在她的认知里尤芽一首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失忆小丫头，并且安慰人这项技能大概从她出生时就被抛弃了。
可现在的对方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，变得沉稳，自信，又温和的毫不张扬，她弯弯绕绕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只为了博得她的一个动作。
在那之后尤芽或许会变成耐心的听众与她分担痛苦，又或许不再过问像是完全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样。
但烟枫实际在抉择，她真的要把真相告诉对方吗？要告诉她正在几天前有着足足27条鲜活的生命因她而死吗？
说到底这个因果关系怎样都是算不清的，归根结底尤芽也是无辜的，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真的像她表现的一样没心没肺吗？她又真的会打心底里认为那些事情和她没关系吗？
良久之后，烟枫缓缓的摇摇头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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