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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微微颔首,指腹擦过刃尖,血珠滚落,划出艳丽的痕迹,微光闪烁,如同吐息。
他横亘长刀,摆出起手式,一个闪身,刀光如暴雨倾盆。
不同于方才的点到而止,这是真正的杀招。
席子瑞抡起长矛,挥舞成圆,且打且退。
每格挡一次或刺或劈的刀尖,余力沿杆身层层传导,冲击手臂,最后他忍不住闷哼一声,长矛脱手而出。
“你……咳!”
席子瑞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扼住脖颈提了起来,不由双目喷火,强行提上一口气,断断续续道,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
华重楼再度架起双斧,沉声道:“放开他!”
“师兄!”
弟子们再度形成包围圈。
男子打了个响指。
须臾间,藤蔓钻出地表,交织成笼,将华重楼和弟子们一一逼退,尖刺徐徐舒张,尽情展示力量。
“你身上有他的味道。”
见席子瑞眼神一黯,男子语气一轻,但话依然很重,“恶心。”
席子瑞咬牙,“你,和他一样……”
像被戳到痛处,男子语气森森,“一样?”
他蓦地合拢五指,注视席子瑞的脸色逐渐变青,喉头挤出濒死的呜咽声。
“嗡——”
极轻的一声嗡鸣,擦耳而过。
动作骤然停滞,男子松开席子瑞,摸过脸颊,指尖沾染一丝醒目的红色。
他看向挡在华重楼身前的华谏,自己召来的藤蔓在其脚下徘徊,不怒反笑,“很好。”
“小心些。”
华谏扶着华重楼躲入藤蔓之后,打量那张脸,不过一年未见,却老了这么多。
他心酸道:“阿父可有不适?”
“无妨。
他,他是……”
华重楼张了张口,面色纠结地别开了脸。
“若有隐情,之后再说。”
华谏道,起身迎上前,抱拳行礼,“不知阁下来我华宗,有何贵……”
“你在等人。”
男子一语道破。
好敏锐的观察力。
华谏手心冒汗,坦然道:“不错,我在拖延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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