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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兵还在后面河道对岸！
这声音是从岩缝更深处传来的！
这里还有别人？！
是隐士？还是……张明启提到的“上面的人”
？或者……是其他被困在这里的人？
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！
是希望？还是更大的危险？
几乎就在那深处人声传来的同时，我面前岩壁上的那两行黏液字迹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过，开始迅速地变得模糊、融化，最终化作几道粘稠的水痕，缓缓流下，消失不见。
与此同时，那股紧紧包裹着我的、冰冷的注视感和浓郁的腥气，也开始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它走了？
因为我“听话”
地没动？还是因为……深处那些声音的出现？
我依旧不敢动，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更轻，耳朵竖得像雷达，同时捕捉着深处的人声和身边“观察者”
离去的动静。
深处的脚步声和人语声似乎停下来了，像是在探查或者休息。
而我身边，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确实在迅速减弱，最终彻底消失。
它真的走了。
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口袋，靠着岩壁缓缓滑坐在地上，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涌出来，瞬间湿透了本就冰凉的病号服，粘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得……得救了？暂时？
我大口喘着气，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，心脏还在狂跳，但至少……我还活着。
现在怎么办？
深处有人。
未知的人。
“观察者”
似乎不愿（或者不能）在那些人面前现身。
过去？还是留在这里？
留在这里，等“观察者”
可能再次回来？或者等后面的追兵想办法渡过河道追上来？
过去……深处可能是另一群张明启的人，也可能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但无论如何，待在原地肯定是死路一条。
我咬着牙，再次挣扎着站起来。
手脚还在发软，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。
我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来路，又望向前方岩缝深处那片微弱光晕和未知人声的方向。
没有选择。
我握紧了口袋里冰冷的U盘和笔记本，深吸一口带着霉味和残余腥气的空气，弯下腰，小心翼翼地，朝着岩缝深处，那点微弱的光源和隐约的人声，摸索着前进。
岩缝曲折向上，越来越狭窄，有些地方几乎需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去。
脚下的路也更加崎岖不平。
随着我的靠近，深处的光晕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，是那种冷白色的、类似LED灯的光芒。
人声也稍微清楚了一点，似乎是两个男人在低声交谈。
“……信号最后消失就是这附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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