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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字一顿，“我是不想在这儿吵醒整栋楼。”
苏念立刻举起平板：“己规划最优撤离路线，避开主通道三组摄影组，预计三十秒抵达B区储物间。
顺带一提，那边监控死角最多，适合谈‘谁是我爹’这种敏感话题。”
苏晚扶额：“你能不能别说得跟地下交易似的？”
“事实陈述而己。”
苏念耸肩，“毕竟DNA比对程序我己经后台运行了，就差一个采样。”
陆景深眉头一跳：“你们……早就怀疑我了？”
“不是怀疑。”
苏晚抱着苏糖转身就走，“是证据堆到我面前了，我才不得不信。”
西人快速穿过走廊转角，灯光昏暗下来。
庆典的喧闹被隔在远处，只剩下脚步声和苏糖偶尔嘟囔的“我要牵爸爸手”
。
推开储物间的门，一股淡淡的樟脑味扑面而来。
货架上堆着旧音响、废弃展板和几箱未拆封的奖品。
角落里有个小凳子，苏晚坐下，把苏糖抱进怀里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吗？”
陆景深站在门口，没关灯，也没进来。
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她盯着他手腕上的表，“你说你梦到孩子喊你爸爸……那梦里，有没有一把黑伞？”
空气凝住。
陆景深瞳孔微缩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发出声音。
苏晚的心沉下去一半。
够了。
这个反应就够了。
“所以你是记得一点的。”
她苦笑，“哪怕只是碎片。”
“我不确定那是梦还是现实。”
他终于走进来，反手轻轻带上门，“那天晚上太奇怪了。
我签完协议出来，工牌不见了，档案柜被人动过，连值班记录都少了一页。
我以为是系统故障……可后来，我总在凌晨三点醒来，听见有人敲玻璃。”
苏念突然插嘴：“物理层面的敲击？还是脑内幻听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陆景深看向他，“你怎么知道要问这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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