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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霓顿了顿道：“几位大蛊师也都是为了族人着想，修士和我族势不两立，近些年互不干扰，并不意味着能和平共处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药姨。”
盛潋挑了一颗蜜饯送到嘴里。
嗯，甜津津的，真不赖。
怪会挑选的，每一颗都好甜。
药霓沉默了会道：“小潋，你想要突破瓶颈，药姨理解，可不是非洛明澈不可。”
盛潋回过味来了，喝了口茶润喉，“药姨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十位大蛊尚不知你带回来的修士是凛月剑尊，若是他们知晓了，该会如何做？何况，结界破损和洛明澈也脱不了干系，无论是出于哪方面，她，都不该留下。”
药霓沉声道。
楼内闲杂人已经被摒退，还开了结界，一时间，楼阁中静谧非常，连烛台上烛火的轻微爆裂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不该留下，是要我杀了她吗？”
盛潋问她。
药霓垂眸道：“若是可以——”
“我盛潋不趁人之危，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。”
盛潋神色清淡一字一句道。
药霓看向她，“洛明澈终归是个隐患。”
盛潋明白也理解药霓的担心，她捏了捏眉心，半晌后道：“若是她做出不利于我族的事，但有苗头，我定会亲手斩杀。”
下座的药霓顿时也缄默下来。
“药姨，你不用担心我下不了手，我心里，族人永远是第一位，何况，我也并非真心待她，她于我，随时可弃。”
盛潋怕她还有顾虑淡淡的补上一句。
药霓微微颔首，默默地看向上座的少女。
她长大了，不是过去天真烂漫的孩童了。
连这番说辞中蕴藏的复杂心思她也看不透。
但她相信盛潋，不是意气用事的人。
“药姨，走吧，带我先去看看泽水结界。”
盛潋感觉楼内太沉闷了，连嘴里的蜜饯都没那么甜了。
药霓起身，“天色已晚一来一回......”
“不想等了，不看看，我晚上都睡不好，太晚了就在泽水附近休息好了。”
盛潋把鸣翠笛握在手里，率先走出了楼阁。
夜色苍茫，她驭起法宝，往泽水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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