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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霜寒从储物空间内翻出一本册子递给黎晏。
黎晏接过一看，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噢？想要特别一点？也行吧，你提要求，我画个图给你看。”
段霜寒取了纸笔摊在桌上。
“要那种狂拽酷炫又邪魅霸气的风格。”
“？”
他蹙眉犹豫：“……你确定？”
黎晏认真点头：“还要看起来比魔修更魔修。”
段霜寒放下了纸笔，他图纸一下没画，看向黎晏的眼神中满是“啧”
。
黎晏又露出那满是无辜的表情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玄霄真人莫不是在消遣我吧？”
段霜寒连称呼都换了，不满至极。
谁家修士一开口就要比魔修还魔修的剑啊？
但凡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黎晏，换做任何一个弟子此刻都该被他丢出器峰了。
黎晏把眼一垂，唇角一压，当即便是委屈又可怜：“段长老你有所不知，我从未见过父亲，母亲也陨落多年，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入了魔的小姨所留下的血脉。”
三分假，七分真，黎晏把编的故事讲得催人泪下。
“我很想去见一见那孩子，可我修为不够高，没有办法只身深入魔界还能全身而退。”
说到此处，黎晏的话语里都带上了几分泣声，悲痛万分，“原想着段长老炼器术出神入化，或许能替我铸造一把能帮我掩盖身份深入魔界的剑。”
“没曾想我的要求会让长老为难至此。
段长老便当我未曾说过这些话吧。”
段霜寒的心在短短几句话之间遭受了无数次的谴责，他如今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：我真该死啊！
他实在不会安慰人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：“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段长老无需道歉。”
黎晏擦了擦眼角，“是我强人所难了，长老按照原本的设想铸造便好。”
段霜寒急忙表示：“能做能做，就按照你想要的做！”
“真的吗？”
段霜寒听着黎晏那饱含惊喜的声音，心中流淌过一种微妙的感情，他慌乱错开视线去躲闪黎晏期待又崇拜的目光。
心跳似乎有些乱，连声音也多上了几分沙哑：“真的。”
是怜悯？内疚？还是更复杂的其他什么？段霜寒不懂。
他错开了视线，也就没能看见黎晏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。
还真别说，女主这动不动就可怜委屈红了眼的把戏倒真挺好用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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