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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着你有什么用！”
黑牙啐了一口，上前捡起那泥糊糊的馍馍，嫌弃地看了一眼，然后狠狠砸在凌尘脸上，“就为了这猪食？啊？！”
拳头和脚像冰雹一样落下，砸在他的头上、背上、腿上。
凌尘只能抱着头，把自己缩成一团，忍受着这无尽的痛楚和屈辱。
冷雨和额角流下的温热液体混在一起，糊满了他苍白的脸。
“狗一样的东西…真他娘的晦气…”
黑牙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，“要不是蛇爷最近搭上了林府管家的线，心情好，老子今天非把你卵黄子踹出来不可！”
林府？
凌尘混沌的意识里捕捉到这个词，有点熟悉，可剧烈的疼痛让他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意识越来越模糊，身体渐渐感觉不到疼痛，只有刺骨的寒冷，仿佛要把他拖入永恒的黑暗。
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——
烫！
一股灼热到极致的痛感，猛地从他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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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开！
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，狠狠摁在了心口皮肉上！
是那块金属牌！
那块自他记事起就挂在他脖子上，冰凉刺骨、从未有过任何反应的古怪金属牌！
那灼热并非来自体外，而是从牌子内部迸发出来，瞬间化作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热流，蛮横地冲进他几乎冻僵的西肢百骸！
原本因剧痛和寒冷而麻木的身体，竟然恢复了一丝知觉。
涣散的意识被强行拽回，黑牙的咒骂、雨声、风声再次变得清晰。
他甚至感觉到，额角流血的伤口，在那奇异热流掠过之后，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？
“妈的，打你都嫌脏了老子的手！”
黑牙似乎打累了，朝他啐了一口浓痰，“明天！
明天要是再交不齐份额，老子就把你剁碎了扔运河里喂王八！”
骂完，黑牙悻悻地转身，脚步声消失在迷蒙的雨幕里。
巷子里只剩下凌尘一个人，躺在冰冷的泥水中，剧烈地喘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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