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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万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乔随的直播回放去了。
他对于美食文化的研究比自己的孙子更深，想到的东西也更多，对乔随的身份不由产生出一些猜测。
而这些想法，都要在乔随的直播里进一步验证。
“爷爷，这粥那么好吃，我特地多做了点，我去看望父亲了。”
提到万英的父亲，自己的儿子，万老脸上的表情也沉下来，仿佛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在他心里，说道：“去吧，早去早回。”
万英打包好粥，拎在手上出门，他坐上公共悬浮列车，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逐渐变成野外。
退役战士疗养院在距离居民区几十公里外的郊区，万英每次到这儿来都要花些时间。
好在星际时代科技发达，热粥放在专门的保温容器里不会那么快就冷。
终于到了目的地，万英提着盒子跳下悬浮车，走进疗养院。
他早是疗养院的常客，看到他来，疗养院的护工立即和他打招呼。
“万英，又来看你父亲啊。”
万英点头，示意手上的饭盒，说：“做了点好吃的，给我爸送来。”
周围的护工和医生立即夸万英孝顺。
虽然叫作疗养院，实际上里面所有病人年纪都处于壮年，诡异的是这些人身上都有兽类特征，而且双目无神，任由护工照顾他们，就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万英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父亲的病房，他正坐在床上，状态和其他战士一模一样。
手臂上，脸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，这就是万英父亲的兽化特征。
为了安全，万英由以为护工陪同进入病房，里面还有一个机器人在照顾万英的父亲。
“爸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“我做了一种新的美食，特地带来给你尝尝。”
万英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疗养院的退役战士都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，镇静剂压制了他们的兽性，让他们避免癫狂，同时也让他们感官迟钝，就像现在这样状若痴傻。
疗养院里的战士，年纪正处于壮年，绝大多数根本没到退役的程度。
他的身体状态非常好，力量强悍，各方面数值甚至处在上升期，撑不住的是他们的精神力。
当一个觉醒战士开始出现不可逆的兽化特征，比如兽眼、尖牙、皮毛、鳞片，就说明他们的精神力开始向崩坏狂奔了。
人类联邦对此一直没有治愈的方法，这或许是人类向荒兽借助力量不得不付出的代价。
因此很多战士都会选择在这最后阶段与荒兽同归于尽，死在战场上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可依旧有很多人活了下来，已经丧失理智的他们被送入疗养院中，只有每日不间断地注射镇静剂，才能避免这些战士暴走。
听说首都星那边已经有新药了，是真是假却不敢保证，万英只能先不想这些，压下心底的隐痛，将自己带来的保温盒打开，准备给自己父亲喂食。
装在保温盒中，肉粥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，刚取出来，一阵香味就往外飘。
万英用勺子舀一勺肉粥，吹凉喂给自己父亲。
“爸，你尝尝。”
注射过镇静剂的战士异常听话，他也认得出自己的儿子，只是所有感觉都仿佛被麻醉，给不出任何情绪反应。
坐在床上，身材高大又消瘦的男人张开嘴，顺从地吃完一口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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