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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瑕头后仰着抵住魔尊肩膀，眸子半睁，觉得清醒又迷糊，矛盾极了。
“唔……不知道，好像有点高兴？有点……”
魔尊微微低下头，嘴唇就在云瑕脸颊上方，轻声开口：“醉了？有点什么？”
云瑕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，眨了眨眼睛，又用力眨了眨眼睛，企图让自己清醒些。
鼻腔里除了那种香香的味道，还有独属于尊上的，淡淡暗香，他说：“我没有醉。”
魔尊顺着他道：“嗯，你没醉。”
云瑕嘀咕着：“我真的没醉，我就是有点热，想贴贴你，可以吗？”
他在魔尊肩膀上蛄蛹着翻了个身，从背对着魔尊翻成正面对着他坐在地上，把下巴搁在魔尊肩窝，滚烫的侧脸贴着魔尊脖子和耳朵。
尊上的皮肤凉凉的，好舒服啊。
他懒懒地抬手搂住了魔尊的腰。
魔尊低笑：“你已经贴了。”
云瑕迟钝地想了想：“哦，对哦，嘿嘿，我喜欢抱着你。”
魔尊眸色渐深：“你闻紫烟香太久了，会渐渐丧失防备，展露出最真实的想法。”
“最真实的想法？”
云瑕重复了一遍，随后笑着说，“那不是挺好的？如果人人都能展露最真实的想法，就不用猜来猜去啦，我也不用整天猜测你在想什么了，你不知道吗，你是心思最深沉的，好难猜啊。”
因为下巴搁在魔尊肩头，他张嘴说话的时候头便一点一点的，特别可爱。
魔尊嘴角含笑，很喜欢他这幅模样，像小动物朝他翻开肚皮，任他抚摸。
“不用猜，你有疑虑可以直接问我，直接跟我说你的难题。”
“问你啊，”
云瑕把头抬起来，好像头很重似的歪到一边，“可是我不敢啊，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找你，可是……”
他想起了萧南离，想起卧底任务，想起自己的出身。
不行，没法说。
他用力晃晃脑袋，像是想把这些东西晃出去一样。
魔尊扶住他的头，轻声引导：“或许我比你知道的还要多，你在顾虑什么？”
“顾虑是……我不想让你失望。”
云瑕委屈地撇了撇嘴。
“那些都是不好的事情，能不让你知道就尽量不让你知道，而且我应该可以应付得了，等不能应对了……到时候再说！”
见他执意不肯说，魔尊也没有逼他，柔声道：“好。”
云瑕终于笑了，嘴角陷下去一个可爱的小窝，他认真地对魔尊说：“尊上……如果有奇怪的人找我，说了……嗝，奇怪的话，您可以不要相信吗？”
他小小地打了个酒嗝，呼吸里满是酒气。
这话的指代性其实已经挺强了，他心底也觉察到了奇怪，但是意识轻飘飘的，难以控制，有些话就这么一秃噜出来了，自己都没察觉。
魔尊依然很包容地看着他：“好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好啊！
我想亲亲你！”
云瑕忽然直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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