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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嗓子喊出来，把殿中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。
晚余心下一沉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徐清盏和沈长安也同时变了脸色。
孙良言冲侍卫着急大喊：“都愣着干什么，还不快堵上嘴拖出去！”
“慢着！”
祁让抬手制止了侍卫的动作，沉声下达命令，“清场，让她说。”
孙良言知道皇上这是当了真，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，只得照他的吩咐行事。
殿中众人如潮水退去。
中山王那班子临时拼凑的文武百官也被尽数带走。
丁宝林那个被中山王任命......
幽州军营的夜色比往日更加沉郁，风中裹挟着潮湿的寒意，仿佛连烛火都被压得低垂。
赵景辰独自坐在帐中，手中握着一卷旧书，目光却并未落在纸页之上，而是透过窗缝望向远方的天际。
他的眼神深沉如海，像是在思索什么，又像只是在等待。
副将悄然走入帐中，见他这般神情，便知他心中有事，却没有贸然开口打扰，只静静站在一旁。
“她快到了。”
赵景辰忽然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。
副将点头：“属下已派人前去接应，苏统领最迟明日便可抵达。”
赵景辰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册，轻轻摩挲着封面，低声道：“她这一走，便是十年。”
副将沉默片刻，终是忍不住问道：“殿下……您真的相信她？”
赵景辰抬眸看他一眼，眼中没有责怪，只有淡淡的疲惫：“我必须相信她。”
副将皱眉：“可她当年为何不现身？若她在宫变之夜就出现，或许一切都会不同。”
赵景辰苦笑：“你以为她不想回来吗？你以为我这些年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吗？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望着远处漆黑的夜色：“她若能回来，早就回来了。
她若不愿回来，也不会在西南隐居十年。”
副将张了张嘴，终究没有再说话。
赵景辰轻叹一声：“你不懂她。
她不是怕死，而是怕连累我。”
副将怔住。
赵景辰继续道：“皇后杀李慎时，她就在暗处看着。
她知道，一旦现身，只会让局势更糟。
她选择离开，是为了等一个时机??一个足以翻盘的时机。”
他回头看向副将，眼中闪过一抹冷光：“而如今，时机终于到了。”
副将心头一震，郑重抱拳：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赵景辰微微颔首，随即转身走向案几，提笔写下一封密信，封好后递给副将：“送去京城，交给柳尚书。”
副将接过密信，低头应命：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待副将离去后，赵景辰重新坐下，闭目养神，然而心绪却久久无法平静。
他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真正的较量才真正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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