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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。”
少女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一字一顿。
“如果你没有回来，我就去找你。”
不……不要来找我！
阿也猛地抬头，撞上眼前人的下颌。
“啊！”
那人顿时吃痛，叫声钻进耳里，一团湿热的潮气。
……怎么是你。
阿也大口喘息，从模糊的轮廓里辨出来人，“华谏？”
“你怎么样？”
“我没事。”
阿也看清他的模样，移开眼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蟹壳青衣湿透了，紧紧黏在身上——少年不知何时长大了，宽肩窄腰，猿臂长腿，偏偏腰侧一个黢黑的脚印，十分煞风景。
“看什么看？”
华谏遮住脚印，没好气道，“下手真够重的。”
说话间，他离近了些，气息擦过鼻尖，浅淡的草木香。
阿也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，环顾四周，洞穴昏暗，忽有水滴落，打在发顶，啪嗒一声。
她瞬间清醒，“这里是极境？”
华谏拧出衣角的泥水，闷闷道：“这里是混元荼的老巢。”
“你也被抓住了？”
阿也疑惑道，那一脚可是用尽了她全身力气，按理来说不应该啊。
华谏移开视线，不自在道，“趁它还没回来，快走吧。”
等等，阿也灵光一闪，该不会是华谏为了救华烨勇闯老巢吧？真是感人的兄妹情——但他怎么知道华烨的位置？
记起黑水里如影随形的绿光游鱼，阿也眉头一皱，“你在我身上种了捕形印？”
“没有！”
华谏倏地起身，“此地不宜久留，等出去后再说。”
阿也拍掉他伸来的手，强撑石壁起身。
“往这边走。”
华谏面色讪讪，领先一步带路，时不时回头看看，确定人还在，“右拐。”
脚步声一前一后地错开。
华谏何时种的印？阿也仔细回想，除去必要的活动，平日里别说肢体接触，连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，他不可能有机会……
那就是在更早之前？阿也骤然沉眸，倘若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种印，那岂不是这三年的行踪都在他眼皮子底下？
手不动声色地贴上腿侧，隔着袖袍扣住坚硬，但华谏对隐藏的危机一无所知，扭头道：“出口在这边。”
等出去后再算账。
阿也松开手，不咸不淡道，“知道了，小心点。”
片刻后，二人走出洞口，耳目一新。
太阳挂在天际，光晕柔和，却没什么温度，如贴画一般。
四周古木参天，绿荫浸透了水汽，有些阴冷，偶尔几声鸟鸣，更显幽静。
华谏转身与她对视，阿也不甘示弱地回看。
“你怎么知道出口在下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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