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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绥冲着荀还是笑了笑,这才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人:“太子莫不是想要毁约?我祁国的将士可不像邾国这样细皮嫩肉,到底是邾国气候条件好,一个个都唇红齿白的,若非身上穿着软甲,怕是以为哪来的小公子出来游街。”
景言峯这种人就跟他爹一个德行,说些礼仪道德都得建立在他自己能获得利益的基础上,单单剔出来讲的话,就像是放了个屁,听响就够了。
有些事情谢玉绥可以不在乎,但先前二人之间的协议分为好几层,荀还是便是其中一环,还是十分重要的一环。
谢玉绥与荀还是面对面站着,自然也就面向太子,便是将太子身后长街深处的景象尽收眼底,然后就见那漆黑的街口正有一众人正踏雪而来,脚步因雪的缓冲变得很轻微。
谢玉绥自抓住荀还是的手后便未曾再放开,最后的话不方便荀还是听就没再将手指抵在嘴唇上,而是变抓为握,将修长冰凉的手指握在手心中。
“太子这阵仗怕是想要返回?难不成想要以人多的优势逼我就范吗?”
谢玉绥的话没有临危而散发出的压迫感,单单像是闲聊一样和太子说的话,但也就是说话的功夫,几个深身着灰色衣服的人无声无息地落到墙根脚下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每一个都站在荀还是的视野盲区了,依着荀还是站得方向,一个都瞧不见。
荀还是此时乖巧的过分,任由谢玉绥拉着一动不动,更是没有转身的意思,似乎不知是五感衰退,连带着四肢也跟着成了木头,双眼略过谢玉绥的肩头看至另一个方向——一个空无一物的方向。
景言峯原本并没有和谢玉绥再次对峙的打算,毕竟皇帝的事情还没解决,他们尚且没到相斗的时机,可是这样一个机会太难得了,一个谢玉绥孤身来往邾国皇宫,甚至还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候。
虽说他跟谢玉绥有过协议,其中一条便是要一个活的荀还是,可他没想到谢玉绥会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亲自来接荀还是。
谢玉绥可不如面上这么简单,邾国动荡的这些时日里,祁国也没有消停,在皇子与皇帝互相内耗中,谢玉绥早已掌握了祁国的命脉,无非是没有一个皇帝的名头,祁国上面的那位就是一个牵线木偶,那天木偶坏了或者是不听话了,谢玉绥直接废了自己称帝也不是不可能,那可比景言峯现在这样夺权要简单的多。
所以若是将谢玉绥留在这个地方,祁国就不再是威胁,或许还不如焦祝等国,直接沦落为一个附属国也说不准。
想到这里,景言峯一双眼睛冒着精光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兴奋。
程普在身后瞧着这一幕连连摇头,甚至有些后悔将卓云蔚拉到这里,先前他们就应该找个地方喝点小酒,本想着是过来看戏,但瞧着太子疯狂的样子恐怕要引火烧身,程普觉得自己全身而退很难,更不论还要带着一个被仇恨蒙眼的卓云蔚。
除去食言而肥这个特点以外,邾国皇室还有另外一个通病,即便内心龌龊也不会亲自行事,所以太子有意无意地将赵淳拿过来的玉佩落了出来,晃得很隐蔽,其实只露出了一点下面的穗,但就这点就已经足够了。
果不其然,愣头青卓云蔚率先开口:“阁主大人即使想走,难不成自己宝贝的东西也不要了?”
一直背对着众人的荀还是在听见这话后依旧没什么反应,卓云蔚其实很想直接挑出那玉佩,但碍于景言峯的身份,却也只能看上几眼。
眼瞧着荀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,卓云蔚将矛头指向谢玉绥:“王爷与我家阁主相识许久,可曾知道阁主的身份?”
谢玉绥垂眸,眼看着荀还是无甚表情的脸,一时拿捏不准荀还是是不是连这样大的声音都听不见,只是现在并不方便问。
“若是见到个人都要打听祖宗十八代着实无趣,卓公子想表达什么?”
卓云蔚嗤笑,确实很多事情在不知道的时候相处起来会简单很多,就像他的过去一样,围着荀还是团团转多年,最后才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傻子。
只是他这个原本起个头的人话说了一半却又没了下文,谢玉绥冷眼瞧了他老半天没见他开口,更是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。
两个当事人还没着急,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景言峯有些急。
他本就刻意引着卓云蔚来说这些话,之后想着再寻个由头将玉佩抛出去,即便当初不是荀还是指认,可也跟他有脱不了的干系,谢玉绥就算再怎么大度都不可能对一个间接的杀父仇人产生感情,这样下来,就不是他景言峯想要反悔了。
事已至此,景言峯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,故而也没耐性再等他人绕弯子,自己刻意摆了笑脸道:“王爷切莫着急,只是今日我娘舅寻了个玉佩带至我这,听闻是荀阁主的爱物,本想完璧归赵,不曾想遇到今天这档子事。”
说着他将那枚玉佩掏了出来,脸上适时地表现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,“但是后来听闻,这曾经是谢炤……谢老王爷之物,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好。”
虽说之人之间隔着风雪,但是练功之人目力极好,谢玉绥一眼就看见了那玉佩的模样。
景言峯举着玉佩遗憾道:“先前我们约定,待我登顶之日必回还老王爷的清白,而这件事里,当初指认老王爷的证人便至关重要,故而私下里曾经又对此多家调查。
前些时日我恍然发觉一些事情,王爷对令堂只是如此上心想必也曾听过传言,说当初指认老王爷的人便是荀阁主……”
说到这,他目光游移道荀还是身上,看着二人过于亲密的动作,斟酌片刻后道,“这事我原本便觉得不合理,后来查到确实并非荀阁主所为,想必王爷您也知晓。”
景言峯虽有时候草包,但是长时间被邾国皇帝磋磨,早已熟悉审时度势,更是学会了猜度人心,即便不能猜个十成十,但五六分还是有的,所以眼瞧着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,便也知道二人关系绝对不简单,一边心里暗嘲谢玉绥到底还是个寻常男人,贪图美色,甚至连那样双手沾满血腥的人都不放过,一方面又怀疑荀还是是不是早早就与祁国勾结。
心里思绪万千,面上却做的滴水不漏,他叹了口气道:“事实上这事也怪不得荀阁主,当初令堂心思和善,救人于水火,所以在瞧见东都有难不忍百姓受苦,故而施以援手,不成想就是在当时救了个小童被行凶之人瞧见,以此作为把柄,才让令堂坐实了这个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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