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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“‘涅?计划’最初的资金来源之一，就是一家注册于列支敦士登的慈善基金会，名义上专用于‘精神疗愈与信仰重建’。”
万斯冷笑一声：“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教堂抓科学家？听起来像个笑话。”
“不是抓人。”
我说，“是救人。
如果真有‘衍生实验’，那意味着玛尔塔当年没能完全切断的链条，还在运转。
那些孩子……可能还在醒来的边缘徘徊。”
会议室陷入沉默。
良久，伊莱轻声说：“我在‘巢’的孩子们脑波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异常频率模式，每隔七十二小时会出现一次微弱共振，持续约十三秒。
起初以为是设备干扰，但现在看来……它和录音中摇篮曲的某个音节高度吻合。”
他调出波形图，放大那段旋律。
屏幕上，一条细小的脉冲曲线跃出背景噪音，呈现出近乎完美的正弦波。
“这不是巧合。”
杭德罗盯着图像，声音发颤，“这是回应。
他们在听，哪怕相隔万里，他们的身体还记得那首歌。”
我们决定兵分两路。
万斯带领战术小组先行前往北欧，调查芬兰与俄罗斯的两个点；我和杭德罗则带队直奔瑞士，接触当地线人，试图打入恩格尔贝格修道院内部网络。
临行前夜，我又去了趟母亲的老宅。
那栋房子早已荒废多年，墙皮剥落，藤蔓爬满窗框。
我用钥匙打开书房，灰尘在月光下飞舞。
书架最底层，藏着一个铁盒，里面是我从未公开过的私人收藏：一张泛黄的照片??母亲抱着年幼的我，背景正是C-7矿区入口附近的一片松林；还有一本日记残页，上面写着：
>“他们想让我们相信痛苦能净化灵魂。
可真正的净化，是让一个人重新学会微笑而不感到羞耻。”
我把这页纸折好，放进贴身衣袋。
然后带上那盘“给未来的守夜人”
的录音带，一起锁进随身行李。
飞往苏黎世的航班上，杭德罗一直没怎么说话。
她靠在舷窗边，望着外面翻滚的云海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银鹰吊坠。
终于，她开口：“你知道吗？我昨晚梦见了我的母亲。
她站在一片雪原上，手里拿着一支蜡烛，对我说：‘别让他们再关灯。
’”
我没回答，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我们在苏黎世落地后，伪装成国际医疗援助组织成员，通过一名曾在日内瓦联合国办事处任职的情报中间人，获得了进入恩格尔贝格地区的通行许可。
修道院表面一切正常，每日举行弥撒，接待游客，甚至开设心理疗养课程，宣称帮助“受创灵魂寻找内在平静”
。
但我们很快发现了破绽。
伊莱利用便携式地震感应器，在修道院后山检测到地下三十米处存在巨大空腔结构，且伴有规律性的电磁脉冲，频率与C-7矿区残留信号极为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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