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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桑寧看他眼下青黑，心里有了个猜测。
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，即便平日里再清冷再君子，也无法改变，他还是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正常男人。
身侧睡了个女人，有些反应很正常，得不到紓解自然睡不著。
沈桑寧脸上认真几分，压低声音道——
“下回，你千万別忍。”
“这种事，总是忍著，对身体伤害很大，只怕有碍子嗣。”
她煞有其事地说完，却见裴如衍愈发漠然。
他冷冽道：“你知道，在说什么吗。”
沈桑寧当然知道。
她直起身，挪了挪身体，朝他一点点靠近。
在他森冷的视线中，她偏了偏头，直白道：“你也不必管我睡没睡著，你我是夫妻，你可以直接……我是愿意的。”
语罢，沈桑寧的脸都红透了，就像被浆沾上似的。
裴如衍都沉默了，脖颈肉眼可见地变红，直至蔓延到衣襟下，看不见。
马车內气氛凝固，他並未应下她的话，幽暗的眸中透著许多情绪，唇角紧抿著，好像有什么话想说。
“你说话呀。”
沈桑寧主动催促道。
还没听他说什么，马车中驀地发出“咔嚓”
一声。
葫芦串的柄竟在裴如衍手中断裂，掉在了马车上。
他竟用了这么大力气？
沈桑寧震惊诧异之余，弯腰去捡葫芦。
还好他这串衣一直没剥，否则怪浪费的。
裴如衍沉默半晌，嘆了声气——
“夫人。”
他神色复杂地看著她，“有些事，相爱的人做，才会让彼此都舒服。”
他希望她能想清楚，哪天她爱了，做什么都可以……
沈桑寧全然不知他的心思。
这套纯爱理论，她是没法赞同的。
她奇怪地看他一眼，“你都没做过，怎么知道不舒服？”
回忆起洞房烛夜，他动作生疏，再结合他的纯爱理论，他大概率就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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