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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铭的目光慢慢落在许菁的小腹上，低低出声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可能早就发了疯。”
这十年来，他幻想过无数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场景，血腥、残忍，毫无人性。
他对那个男人充满惧意，却又恨之入骨。
所以，他想，倘若那个男人真的再度出现，他必定会亲手杀了对方！
哪怕是为此要付出惨痛的代价，他也在所不惜！
可是，与许菁待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过美好，让他难以割捨。
更何况，他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他有了牵掛，也有了顾忌。
所以，他一直极力地克制自己。
然而，恐惧与怨恨这两种力量却在他的身体中不断对抗，不停地撕扯。
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再度提及，恐惧几乎达到了临界点。
在如此状態下，许菁依然坚定地维护著他。
不论他是否骯脏，她都愿意用自己的光芒照亮自己。
既然如此，恐惧又有什么可怕的呢？
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，他就什么都能做到。
秦铭的手中暗暗用力，將许菁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。
许菁来不及讶异，就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她有些不太自在，挣扎著想要下来，却听到秦铭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“你不是好奇，李昆怎么会同意的吗？”
许菁立即就老实了，不再动弹，竖起耳朵，好奇地听著。
“我让他二选一，是承受铁鞭还是自行了断。
显然，为了活下去，他选择了后者。”
许菁蹙了蹙眉，“他看上去不像是愿意妥协的人。”
她
“我只是告诉他，如果不选，那就要都承受一遍。”
秦铭的声音淡淡，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。
许菁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，犹豫了几秒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。
“那……如果他什么都不选，你真的会自己动手吗？”
秦铭陷入了沉默，许菁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。
虽然早就知道，但是见到他这样的反应，她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。
十年的阴影，难以言喻的痛苦，这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。
许菁能够理解秦铭，但是，这並不代表，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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