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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呕??！”
米莉亚第一个撑不住，捂着嘴踉跄后退。
莽二少更是直接瘫坐在地，脸色发绿：“这……这也太狠了……比我家破产那天的味道还可怕……”
国王发出凄厉的尖叫，想要逃跑，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被地面升腾起的黑雾缠住。
那黑雾正是他自己体内溢出的污秽之气，如今反噬其身，如同锁链般将他牢牢捆住。
“看到了吗？”
香格外罗冷冷道，“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！
不必再装什么高贵圣洁的香之君主！
你不过是个靠吸食百姓气息存活的寄生虫！”
人群哗然。
原本围在展柜前的观众此刻纷纷后退，有人掩鼻怒骂，也有人怔怔望着国王扭曲的脸，眼中闪过一丝觉醒的光芒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，李基忽然注意到一件事。
“等等……”
他拉住猫大花，“如果这个‘反嗅者’真的这么厉害，为什么之前没人用过？而且??”
他指向那件蟒皮服装，“这件衣服上的腿，为什么和莽七多的一模一样？难道说……设计师是故意的？”
猫大花沉默片刻，终于点了点头：“你猜对了喵。
那位设计师，其实是香格外罗的旧部，也是最早研究‘反嗅者’技术的人之一。
他明白，单靠暴力革命无法动摇香到家星千年的阶级固化，唯有从审美入手，才能唤醒大众的感知力。”
“所以他就设计了这件衣服？”
李基恍然大悟，“用最丑陋、最令人不适的形式，强迫人们去‘看’、去‘感受’？就像现在这样，当国王身上的臭气爆发时，大家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存在？”
“没错喵。”
黛露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，“地球有一种艺术流派，叫‘行为艺术’。
这位设计师就是在用整个星球做一场超大型的行为艺术展。
投资失败是假，引爆社会矛盾才是真。
而莽二少……”
她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莽家少爷，“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。”
莽二少抬起头，满脸通红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……我只是想找个项目投点钱，好让我爸看得起我……”
“你现在知道也不晚。”
香格外罗收起竹筒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真正的变革，从来不是靠一个人的刺杀完成的。
它需要有人看见，有人记住，有人愿意站出来打破谎言。”
他说完，转身走向那件蟒皮服装，伸手轻轻抚过上面那两条仿制的腿。
“这两条腿，代表的是所有被踩在脚下的普通人。
他们的存在被忽视，却被偷偷模仿、掠夺、消费。
就像这件衣服的设计理念，明明源自民间最原始的编织技艺，却被包装成‘高端时尚’，卖到天价。”
“而我现在要做的，就是让这种掠夺公开化，让伪装破碎，让每个人都能闻到真实的气味，看到真正的模样。”
展厅陷入长久的寂静。
直到一声轻响打破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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