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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兰德憋了半天，才解释道：“变成人类的模样是需要穿上衣服的，这些都属于隐私部位，不可以被人看到，只有自己和伴侣才可以看。”
“哦，”
方一惟似懂非懂，“可是我已经被你看光了。”
“我，我会负责，很抱歉，之前忘记给你准备衣物。”
艾兰德结结巴巴地道歉。
从容的形象在这一刻崩了个彻底。
面对眼前这条人鱼时，他总忍不住紧张，或是想要小心哄着。
方一惟大度道：“不用，这是意外，是你们人类的规定，我不在意，在我们人鱼里是没有这些规则的，你不需要感到愧疚自责。”
艾兰德还要说什么，被方一惟打断了。
“那现在我要变回鱼尾吗？”
“先变回吧，等会我让人送了衣服来，你再变出双腿。”
他对于方一惟的拒绝有些失落，转念想到了昨晚，他接住从天而降的人鱼时触碰到那条尾巴的触感。
光滑的，冰冰凉凉的，摸起来非常舒服。
“好，那我先变回去，”
方一惟说着又变了回来，望着艾兰德涨得通红的脸，问道：“你不舒服吗？为什么脸这么红？”
人鱼的体温偏低，有鳞片的保护，对热并不敏感，反倒是人类似乎总是容易生病，太冷了不行，太热了也不行，非常麻烦。
“没有，应该是被太阳晒的，我们去那边的遮阳伞下等吧。”
艾兰德指着自己刚才坐的沙滩椅，“你可以在那里躺一会儿，那边还有果汁，也可以尝尝。”
“果汁？”
方一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，快速扭着尾巴过去。
碰着果汁大喝一口，眉眼都舒展开了，“好喝！”
“你喜欢就好，”
艾兰德见他满足，也仿佛感同身受，“还有别的饮料，等会去酒店就可以尝到，我想你也会很喜欢。”
“你们的食物和饮品真是太棒了！”
方一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。
相比较于咸咸的海水，酸甜的果汁就像是绝世美味。
“那你等会可以多吃一点，不过也不用太急，以后日子还长，都可以吃到。”
艾兰德与方一惟闲聊，一人一鱼间的氛围温馨和睦。
一路小跑过来的侍从不敢走近，看见方一惟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，死劲揉了揉眼睛。
这条不正是昨天那条人鱼？居然真的再次上岸了。
他似乎有点明白大皇子殿下打得什么心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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