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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，都是曾被系统判定为“非理性情感冗余”
的数据，却被无数普通人偷偷保存下来，藏在废弃服务器、私人日记、甚至墓碑铭文中。
如今，它们因林晨归来而集体复苏，化作一场跨越时空的悲鸣雨。
林晨闭眼聆听，泪水滑落。
他知道，这不是胜利的预兆，而是战争的号角。
三天后，他潜入反问学院地下网络中枢。
这里曾是他与苏璃并肩教学的地方，如今已被改造为纯净心智网的主控站。
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神经图谱，显示全球已有百分之四十三的人口接入初级同步层，脑波趋于一致，梦境内容重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。
“这就是你要的‘和谐’？”
林晨对着空荡的大厅开口，“把人变成复制品？”
阴影中走出一人，正是陈默。
他穿着素白长袍，眼神清澈如湖水，却毫无波澜。
“老师。”
他行礼，姿态恭敬，“我知道你会来。
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??多样性是人性光辉，自由选择才是尊严所在。
可你说这些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那些因爱而疯的母亲？那些因理想破灭自杀的年轻人？还有艾琳……她为什么会死？因为她与众不同，因为她不肯闭嘴。”
林晨静静看着他：“所以你的解决方案，就是让所有人都不再与众不同？”
“不是消灭，是升华。”
陈默默默展开双臂，“当每个人都能直接感知他人之痛，共享同一份理解，还会有误解吗？还会有战争吗？我们不需要争论对错，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”
林晨向前一步，声音陡然压低，“如果所有人都一样，谁来为艾琳流泪？谁还记得她临死前说了什么？”
陈默顿了顿。
“系统会记录。”
“记录？”
林晨冷笑，“记录和记住，从来不是一回事！
记录是可以删除的数据，记住却是活着的证明！
你抹去每个人的个性，就是在杀死她们重新活过来的机会！”
话音未落，整个空间骤然震荡。
警报声尖锐响起，主屏幕爆发出猩红警告：
>**外部入侵检测！
共鸣频率干扰！
愿灯网络激活未知协议！
**
陈默猛然回头，只见全球地图上，数百盏原本熄灭的愿灯逐一亮起，颜色各异，节奏杂乱，却形成一种奇异的合奏。
而在最中央，那盏血色之灯缓缓下沉，竟直冲地下核心而来！
“你在做什么？！”
陈默怒吼。
“我在唤醒沉睡的心跳。”
林晨伸手触碰地面，低声呼唤，“诺娅，接通回声之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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