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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珏半靠在小桌板前，她抽出一张纸擦拭掉粘在指腹上的，已经化成水状的药，擦拭的动作很轻，在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，她的眼神十分晦暗。
“那么晚了还在直播？”
系统给秦珏布置了要求，需要她在直播间里待够足够长的时间。
系统在秦珏大脑中张牙舞爪，“就是这样插入主角的生活，让主角对你感到不适，现在主角低头不说话，肯定是在气你。”
秦珏把继续唠唠叨叨地系统按捺住。
林月白：“嗯……”
她不敢抬起头，因为她的耳朵和脸颊红透了，若抬头被人发现了，又要引起舆论风波，她不想给经纪人多添麻烦。
脖子好烫，脸也好烫，如果是别人林月白已经怀疑对方在药膏里加入了，会让人意乱情迷的药。
但是秦珏没有必要，事实上秦珏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，像这样轻柔地上药，反而是不正常。
镜头前秦珏高挑眉梢，她用两根手指夹起了散落在床榻上的一张签名海报，海报上的女人看着镜头红唇前竖着金色的管状口红，黑色的裙子让她的气场格外典雅，而一双桃花眼却将这份肃穆的典雅化成了暗送秋波。
像是被严实服装包裹着的修女，在半夜三更将红玫瑰送给了心爱的人。
海报的右下角是林月白金色的签名。
“限量版签名海报？”
秦珏将手指敲击在海报上发出了纸张晃荡的声音。
林月白乖巧地点头，“嗯，微博和口红官方旗舰店会抽奖赠送。”
直播间此刻充满了啊啊啊啊啊。
“这一问一答是什么绝美友情。”
“林月白好乖哦，低着头像个被老师点到名的乖小朋友。”
“你说的这个朋友她正经吗？”
“反正我朋友是不会抬起我的下巴给我上药，我朋友只会把药膏扔我身上，让我麻溜地自己搞。”
“自己搞岂不是更哈斯哈斯。”
“楼上这里是直播间，不是无人区，把口水收一收，谢谢。”
“我不关心朋友不朋友的话题，我只想要签名海报！
！
！
打印签名哪有亲笔签名香！”
林月白的视线注视在被放在半空的签名海报上，她突然觉得喉咙过分干哑，发不出一个音节，依照秦珏的身份没必要来直播间里给她增加热度，也没必要特意给她来上药，却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。
林月白发现秦珏看到海报的眼神很温柔，没有戏谑和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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