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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我现在来履行这份契约。”
他说完，手中出现一张泛黄的合同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，最后一行赫然签名：
**柳钧**。
战力愣住了。
那是他幼年时被迫按下的指纹，被扫描录入系统后生成的电子签章。
合同内容竟是??
“自愿放弃人格权，换取每日额外营养配额。”
一份奴隶契约。
“可笑。”
战力摇头，“那种环境下签署的协议，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。”
“在这里，有效。”
男子举起合同，“因为在‘交易法则’之下，一切同意皆为真实。”
刹那间，战力感到体内七大神物同时震颤，仿佛要脱离掌控。
他的力量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规则剥夺！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他咬牙，“你不是靠武力取胜，你是用‘合法性’来审判我。”
“正是。”
男子逼近一步，“你反抗秩序，却又依赖秩序提供的便利。
你偷神之力，却仍使用神造的语言。
你声称自由，可你的每一次呼吸，都建立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之上。”
战力嘴角溢血，却笑了。
“你说得对。
我确实活在系统里。”
他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那枚埋入大地的孢子残片。
“但我也可以……让它腐烂。”
随着一声轻响，孢子破碎，释放出一股灰绿色雾气。
那是【退化神食】的逆向催化效应，专门针对“人为构建的概念”
生效。
合同开始发黄、脆化，男子的身影也随之扭曲、模糊。
“你不明白……”
战力低声道，“菌类的存在意义，就是让旧世界分解。
你们建立秩序，我就播种腐败；你们追求永恒，我就带来衰亡。
我不是来修复系统的，我是来提醒你们??所有看似坚固的东西，终将回归泥土。”
男子最终化作一滩黏液，顺着虚空滑落，消失不见。
战力喘息着，继续前行。
当他抵达目的地时，只见一座巨大地下设施矗立于沙漠中央。
入口处刻着一行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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