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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踉跄着后退，撞翻了陈宇的眼镜：“三十年？那我们出去还剩几年可活？”
周强肥胖的脸涨得通红：“我才二十岁，三十年就是要我的命啊！”
赵猛突然抽出短刀抵住周强后腰：“不想死就闭嘴！”
他转向船夫：“用寿命的话，怎么算？”
老船夫给每人一个沙漏说道：“自愿割破指尖，寿命自会流入沙漏。”
江离注意到船夫的袖口有暗红色血迹，白骨船舷上缠绕着褪色的经幡，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凝固的哀嚎。
“我先来。”
九天玄女突然开口，她划破手指，将鲜血滴入沙漏。
“您可是幻域天才，就这样损失了三十年寿命……”
孙老头的烟杆在掌心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能活着出去才有资格当天才。”
九天玄女说道。
老船夫轻轻点头，示意她上船。
九天玄女身姿轻盈，踏上白骨船，船身微微一晃，随即稳定下来。
“还有谁要过河？”
老船夫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其他人见状，也纷纷犹豫起来。
赵猛虽然心有不甘，但想到被困在此处的危险，也只能跟着上船。
孙老头长叹一声，默默跟上。
林悦、周强、陈宇和苏瑶也在一番纠结后，陆续支付了过河费，登上了白骨船。
江离的指尖悬在沙漏上方，突然注意到老船夫蓑衣下露出的半截手腕，那分明是人类的皮肤，却泛着诡异的青白。
他心中一动，悄然收回手。
“我选独木桥。”
这句话像投入深潭的巨石，惊起千层浪。
赵猛的短刀“当啷”
落地，林悦的枪口转向他，孙老头被烟丝呛住。
“登船渡河，那三十年阳寿，我自会有办法为你补回来。
莫要惊慌，我这是传音之术。”
就在这时，江离耳边响起九天玄女的声音。
他下意识抬眼望去，却见船上的九天玄女未曾开口，心中便明白这定是她所说的传音之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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