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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婉听到动静，洗了洗手，又擦干手，这才出来，询问：“是谁？”
“婉娘，是我回来了。”
周和煦回答。
“姐姐，他是谁？”
小女孩转头大声地问道。
“是我的相公。”
穆婉倒是很坦率，没有遮遮掩掩，就这么承认了。
周和煦愣了一下，他以为出门在外，穆婉会否认的，听到她承认之后，周和煦心底涌起淡淡的甜意。
“哦。”
小女孩看了一眼周和煦，但光线不足，瞧不清他长什么样子，倒是侧过身让人进来，又拦住了。
周和煦不明所以。
“让你洗手了，再进来。”
穆婉瞥见了，顺势就解释。
周和煦明白了，小女孩在水缸里面舀出一瓢的水，让他慢慢洗，“这些都是我和姐姐提出来的。”
“你慢些。”
小女孩板着脸说。
周和煦嗯了一声，仔仔细细地洗过手后，这才迈步朝穆婉走去。
小女孩侧眸多看一眼，努了努嘴，这才去关门，再跟上来。
“婉娘，洛水镇不在清丰县的管辖范围之内，是隔壁邱扬县管的。”
周和煦说。
穆婉倒是不熟悉邱杨县，但周和煦提起，应该是有什么要说的，“如何？”
“陈县令已经同意我的建议了。”
周和煦接着说，“我看天色，估计这两天都不会下雨。”
“下雨？”
在一旁的小女孩很奇怪地拧起眉心，“姐姐，为什么要下雨？”
穆婉摇摇头，耐心地解释，“不是要下雨，而是我担心这两天要是下雨的话，对病患都不好。”
小女孩瞬间就明白了，但很快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，“镇中有不少人都死了。”
“有的是一家人都死了。”
“如果真的下雨，我们也是可以到他们家中暂时休息一下。”
小女孩这两天看到太多人离开了，从一开始的伤心难过，到现在，她好像习惯了。
也知道，自己也会和已经离开的人一样。
早一点，和晚一点的区别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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