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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一告诉家父近期你们所见到的状况，或是有没有见过有不明来历之人擅自闯入祖父卧房。”
刚说完这句话，顾衍便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中的严肃过重，不禁收敛了几许威严，抬起眼睛。
围聚在他面前的是四名女仆，最年长者莫过于刘姨，满头银丝昭示着岁月无情，但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又让人感受到岁月赐予的韧性。
顾衍轻轻敛眉，朝刘姨询问道：“刘姨，平日里爷爷的生活起居都是您照看着，那您先来说说吧。”
刘姨眼神坦诚，面容慈祥，嘴角含笑，散发出历经风雨沉淀下的那份温和亲切。
“唉，大少爷，我这身子骨虽老，但也不畏惧直言。
近几日并未觉察到有何异样情况。
每日进进出出照顾老爷子的大多是家里的人，若是真有人存心图谋不利，恐怕不太可能吧。”
“说起老爷中毒一事，我倒确实想起了件事儿。
昨日老太爷曾提到房内空气沉闷，觉得有种气味让人心烦意乱。”
刘姨娓娓道来，脸色渐渐变得惭愧：“我当时并没有往深处琢磨，毕竟老爷房中时常会有熬煮草药的气味儿飘散出来，闻到点异味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于是我便开了窗户通通风，也就没再多想，毕竟房里放了几盆盆栽嘛，应当还能保持空气新鲜。”
“可是如今回想起来，那时候老太爷似乎就已经有些不对劲儿了。”
说到这儿，刘姨眼睑低垂，神情充满自责。
昨日老爷子的身体不适她没能察觉，如果早一点引起重视并联系医生，也许不至于发展至此般境况。
顾衍紧锁双眉，视线紧紧锁定了她。
“人在忙碌之际难免疏忽大意，幸亏今天南希出现得及时，才化解了这次危机。
日后大家更要留神，不容忽视任何一丝蛛丝马迹。”
听罢，几名女仆低头答应，眼里闪烁着敬畏之色。
而在人群之中的一位女仆忽然想起一个星期前的情景——那天正午给顾老族长送饭时，不经意间目睹顾一涵鬼鬼祟祟从房间走出来。
平时这位大小姐并不常出入老族长的房中，尤其是自从老太太被送进医院之后，她在心中更是怨声载道，老太太曾是多么溺爱着她，对她百依百顺，她从小就跟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，也因此对她多有亲近……不过此时此刻，她并未把自己的疑惑讲出。
而在乡间村头，顾阿婆被送去镇上的卫生院治病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，人们心里清楚得很，这不仅为了看病，更是村里对她的不待见的无言惩罚。
村民们虽对此有所议论，但却仅限于悄声细语，不敢过多直言。
妇人搓弄着一双粗糙的手，企图遮掩住心头的慌张与迷茫。
关于顾丫头那次匆忙从老族长房里跑出来的缘由，妇人并不知情，兴许别的原因也有，或许并非性格上有啥过错，那次她确实表现得不太寻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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